驚訝是真的。結合著兩人的另一層關係,疑問實在太多了。
但沒表現出來,環顧四周,她又了解地點點頭,「看展嗎?」
許弭摸摸鼻子。
這是他掩飾心虛的小動作,幾次接觸,她看得出來。
「是。」
應得倒是坦坦蕩蕩。
「是……嗎?」程玄度挑挑眉,不是很滿意這個回答,「一個三流畫家的展,有什麼好看的。」
許弭思索兩秒,反問她:「沒什麼好看的,那你為什麼要來呢?」
「我……」
程玄度被噎住,抬眸瞪了眼含笑的男人,「順路。」
「哦……順,路。」許弭點點頭。
同樣的兩個字,經他古怪的發音,似乎變了味道。
程玄度不甘示弱:「你呢,你為什麼來?你不像是喜歡這種藝術的人。」
「你看都沒看過,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他不遺餘力地反駁。抬眼,恰好瞥見了她肩上黏著的紙屑,抬手,想幫忙拿下來。
惦記著身上的口腔噴霧,程玄度如臨大敵,急急後退。錯過了許弭眼底一閃過的受傷。
「肩上有個東西。」
聽到這句,程玄度才意識到反應過度了,尷尬地咳了聲,「謝謝。」
話音剛落,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許弭下意識退後,拉開距離,方便她接電話。
而這個,曾故意靠近,又飛快翻臉,刻意疏遠他,且莫名還有點自戀的女人。於那個不知姓名的人,語氣卻軟得像撒嬌。
「好啦。我馬上就到,別生氣了。」
區別對待。擅長變臉,還能控制情緒。
真是個狠角色。
分明對她……更多的是欣賞,像是同類的本能吸引。可心底某個地方卻多了一點怪異的勝負欲和不宜察覺的酸。
想知道,那個讓她分心對待的男人,是誰。
「去哪,我送你。」趕在她告別前,許弭很有預判的丟下這一句。
「我……」
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許弭自然地補充了讓她無法拒絕的理由,「不是趕時間嗎?」
……確實。
來時搭得蘇女士的車,福年這時候不方便出來。眼下……沒人比他更合適。
看似一路無言。
實則各自內心風起雲湧。
一個若有所思,盤算著巧合偶遇的可能。
另一個,則趁著紅燈,光明正大地用眼神寸寸探尋。卻在她抬頭之際,巧妙地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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