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陈渊发觉了,“她是我从香港带回的,很得力的干将。”
女人直觉是很准的,她感受到的,起码黄梦在上下级的关系上不纯粹。
像陈渊这类的商务精英,就算已婚女人,春心动荡也正常,何况近水楼台的未婚女人呢。
沈桢倒了一杯酒,“陈先生,您认识最顶级的律师吗?”
“哪方面的律师。”
“打离婚官司的。”
陈渊皱眉,“你还没离吗。”
“财产有纠纷。”这件陈年往事,让沈桢极为尴尬,“我父母当初不同意我嫁给他,婚前我以他名义买了这套婚房,婚后他还房贷。”
陈渊眉头皱得更深,“婚前?”
沈桢也知道自己被周海乔耍得太惨,承认得没底气,“是。”
他有几分难以置信,“不是共同持有吗。”
“当时我和周海乔商量演一场戏,他在我父母面前答应婚后加我名字,结果结婚之后他推三阻四,到离婚都没加上。”
陈渊沉默了一会儿,“你很爱你前夫。”
一提周海乔,沈桢就窝火,“曾经是,现在不了,只恨得牙痒痒。”
他看向别处,不知在想什么。
“陈先生。”她小心翼翼问,“有可能夺回房产吗?”
陈渊说,“法律上你没有分割权,属于你前夫的婚前财产。
沈桢有心理准备了,可真听到没戏了,她禁不住失落。
隔了半晌,陈渊开口问,“首付的付款证明你保留了吗?”
沈桢抬起头,“保留了,在阳台的花盆里。”
陈渊不理解,望着她没说话。
沈桢也没隐瞒,“有一次下班,我撞上周海乔翻衣柜,翻得乱七八糟,好像在找什么,我问他,他又不讲,我察觉不对劲,把凭证藏起来了。”
陈渊笑了一声,“你还算聪明,兴许有转圜余地。”
她臊得脸红,“你不要再嘲讽我了。”
“不。”陈渊解释,“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比单纯的感情更稀少。”
沈桢咬着筷子,“成功的商人应有尽有,还在乎感情吗。”
“商人见识过勾心斗角和虚伪谎言,会极度渴求狂热甚至偏向愚蠢的感情。”
他安慰女人,不露声色的,却正中女人的心,感觉又是一个情场老手。
不过,陈渊比陈崇州看上去更正经,更端庄,当然,不排除他擅于隐藏。
真正的高手,从不炫耀张扬,和女人待腻了,抽身也干脆,不拖泥带水,舍得花钱封口,解决完继续维持绅士清高的面目。
沈桢是这么想的,可陈渊,不像那种男人。
“按照陈先生的说法,我非常受成功人士的欢迎了?”
陈渊眉目含笑,“算是。”
她举杯,“那我太荣幸了,陈先生单身?”
他点了下头,“单身。”
沈桢喝了一口香槟,“借我的喜气,祝陈先生早日觅得陈太太了。”
陈渊一怔,紧接着喝下这杯。
这女人,的确和陈崇州以往的菜不同。
形容不出哪不同,总之,一切都新鲜灵动,很活力,很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