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侧过身,掐了烟,脸上死气沉沉,没什么精神。
他坐回办公椅,双手交叉抵住额头,轻轻按压眉心,“什么事。”
“蒋梅住院了,酒精中毒,昨晚付霁灌了她三斤白的,险些没抢救成。”
陈渊掏烟盒,空的。
“烟。”
安桥从储物柜取出一盒,撕掉包装膜,“您少抽,伤肺。”
他接过,斜叼住,点燃,“通知秦国栋,这笔恩怨了了。”
“那通知沈小姐吗?”
陈渊手不自觉一僵。
许久,他闭上眼,“别打扰她。”
安桥一听,没再多问。
当时他和陈政不欢而散,她也在场。
陈家之所以在大浪淘沙中,稳居顶级豪门的一席,凭得是杀伐果断,不近人情。
陈政的铁腕之下,陈渊要护一个女人,简单,也难。
就看他,服不服从了。
这些年,他的压力不止来自于陈政,江蓉也暗中施压,原配不敌二房得宠,长子再踏错一步,就没戏可唱了。
毕竟那位陈二公子,同样是商界奇才。
陈渊必须走最稳妥的路,那条路,他爱的女人,不应该存在。
这时,内线响了,是公司的前台,“陈总,有一位姓万的小姐找您。”
万董的小女儿,万喜喜。
陈渊看桌角的日历,刚好三天。
陈政这次,是动真格了。
不接待万喜喜,指不定,沈桢要招什么麻烦。
“在哪。”
前台说,“一楼休息厅。”
“让她上来。”
陈渊系好纽扣,收拾了明面处的相框,很快,前台带进一名高挑的女人。
女人见到陈渊,明显一愣。
这趟,她其实不太乐意来,更没将陈渊搁心上。
她不嗜好成熟男人那口儿,喜欢年轻活力的公子哥,婚后也合得来。
岁数大的,没共同语言,也腻得慌。
而面前的男人,无与伦比的风度,那种勾人的魅力,令她移不开眼。
“你是陈渊?”
他起身,手搭在腹部,拢住西装,很绅士,也疏离,“万小姐。”
像至尊大红袍,浓郁的茶调的低音炮。
这个男人,有性的味道。
情欲,征服欲,深夜。
一切浮想联翩的味道。
陈渊倒了一杯温水,“外面凉吗。”
她审视他,“还好。”
“请坐。”
万喜喜交往过一些男朋友,不多,也不至于未经人事。
男女初次,一旦客气了,客气的那方,十有八九没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