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寒河江勇将头顶着一个被星野凉打出来的包,含糊地问。
刚觉得心情好了一点的星野凉立刻垮下脸:“别提了,一想起来我就难受。”
听他这么一说,寒河江反而来兴趣了:“你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呢?”
星野凉犹豫了一下。
昨天一整天他都心神不宁,觉得梦里的人就是现实中的人这事实在是有些荒诞。
他是进入了某个人的梦,还是两个人的梦融合在了一起?为什么在梦里他是个排球?梦里的人跟现实里的人究竟有什么关联?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梦里,会不会也存在着一个星野凉?
问题一个接一个浮现,直到现在他的脑子里依旧是一团乱麻,完全抓不住一条清晰的路线走出这个迷宫。
但——说不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呢?万一寒河江这小子真能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看法能打破现在这个僵局呢?
于是,星野凉拧着眉思考了一下,把事情换了个正常点的说法:“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在梦里梦到你天天被打,而且在梦里你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只能被迫挨打。但是突然有一天,你发现梦里打你的人原来在现实生活中也存在,你会怎么做?”
寒河江勇将“嘶”了一声,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谨慎地问了句:“这个人我在现实生活中认识吗?”
“认识。”
“我们熟吗?”
星野凉沉默了一下:“不太熟。”
“啊,这就有点难办了。”寒河江挠了挠脸。
看着星野凉满脸的要你何用,他又哎哟哎哟地叫了几声,挽回道:“我倒是有个想法。”
“说。”
“你找个合理的理由打回去不就行了?”寒河江真诚地说,“虽然有点不太道德,但是只要理由充分,他也不能拿你怎么办对吧?”
闻言,星野凉一愣,脑子里迅速闪过牛岛若利的脸,再联想一下他被打的画面。
星野凉:“。。。。。。噗。”
寒河江,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寒河江勇将见他莫名其妙地笑了,还以为是自己的提议非常好,也跟着嘿嘿傻笑起来,语气颇为自豪地说:“怎么样?我这提议不错吧?”
星野凉“噗噗”直笑,边抖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对噗。。。。。。你真的太棒了哈哈哈。。。。。。”
寒河江不明所以:“?”
这么一打岔,星野凉心里的烦躁也消了不少。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既来之则安之吧。
*
虽说如此,放学铃声响起时,想到等下就要见到人了,星野凉又不免有些发愁。
五色工背着包走过来:“走吗?”
寒河江勇将侧过身,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后面的人。
看着两人齐刷刷的目光,星野凉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吧。”
平常心,平常心。
世界观崩塌又能咋的?还不是照样要去上班打卡?
星野凉安慰着自己。没事的,体育馆这么大,平时训练也不怎么能遇到,很快就会过去的。
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他换好运动服走进体育馆,跟着全队热身完毕的时候。他刚想跟着寒河江走进队伍里,五色工叫住他:“星野,你干嘛呢,这边。”
星野凉回过头,看见几个正选前辈站在那里等他,这才醍醐灌顶。
超。他差点忘了自己是正选队员了。正选队员是要一起训练的啊!
星野凉心情复杂地走过去,不可避免地,眼神扫过了人群中那个高大的身影。
不看还好,一看,就想到了自己悲惨的一个星期。
他痛苦地移开视线,又看到了另外一个冲天尖背头的红毛。
星野凉:“。。。。。。”这熟悉的发型冲击。
不远处,感觉到星野凉看着自己的天童觉刚绽放出一个笑容,就见到对方的表情红了又绿,绿了又红,最后一脸纠结地移开了目光。
天童觉:“?”
星野凉默默地站了过去,不想朝那边看,就只能一直盯着站在他右边的白布贤二郎。
白布贤二郎:“。。。。。。”眼神这么炙热,这小子是想加练吗?
那边,鹫匠锻治布置完其他人的任务之后,背着手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