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送多少过来都没事,人哪有不犯错的呢?
之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余迢分化期这段时间,路款冬要保证这栋宅子里的人都是自己的,不能有任何意外那个omega端个药都不稳,怎么能行?
桑非梦沉吸了口气,直接挂断电话。路晚自然不会直接来询问,这么久了安排的眼线没得到什么情报,他也就懒得管了。
余迢渐渐变得很嗜睡,有时候能睡到傍晚。催剂三天前就已经送到路家,结果韩郁影一问,还没开始。
“拖这么久做什么?”
“他很怕痛。”
“不能再拖了,不靠催剂和药物辅助,手术风险很大,命都要没了还痛不痛的呢,他怕痛你就转移注意力安抚他。”
“还有和我一起来的心理医生,他那边的报告也显示不太乐观,路款冬,你怎么照顾的?”
“……”
“让他开心,知道吗?你也别老让人待在家里,多出去转转,多和人说说话。”
人是不能放的,路款冬说:“知道了。”
不太放心地看了路款冬一眼,韩郁影叹了口气:“你还是尽快和余迢说这件事吧,心理医生说他不想变成omega,不想被标记。”
路款冬淡淡撩起眼:“ao互相吸引是本能,不想也会变成想。”
“他应该快醒了,你赶紧走吧,我不想被打扰。”
韩郁影:“……”他总觉得该给路款冬也找个心理医生,自从余迢做完手术后,这人话里话外都有种很平静的疯癫感,又让人无从指出。
“行吧,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路款冬时间掐的很准,提前让人准备好药,果不其然,送到余迢面前时,他就像缩在巷子里的流浪猫,收起爪牙,望着他:“怎么又要开始喝了……”
“说了只停一段时间。”
“不喝行吗?”
“不喝会死。”
“我怕我又、又……”
突然觉得逗一只畏世的流浪猫很好玩,路款冬微微躬身:“又什么?”
“没什么……那个药好可怕。”
“没关系,我不看,”路款冬说,“这样行吗?”
“嗯,可以的,这样我可以接受。”
“yao我腺体的时候没见你脸皮这么薄。”路款冬抬了抬下颌,“喝药。”
余迢乖乖就水吞下。
“对了,”路款冬把他的水杯接过来,“把续约的合同签了。”
不留可能的余地,直接命令、必须执行的语气,余迢知道他没想商量,说:“好。”
又开始胡言乱语:“可是我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可不可以心情好点的时候签?”
“不行。”
“求求你。”
“……怎么样你才能心情好?”
憋了半天没说话,余迢说:“我想小眠了,可以见他吗?之前你说会把它带过来,一直都没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