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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锦峰 一诺千金话剧（第3页）

方晓然：（点头）我也想去，这样好的机会可以改变一辈子的命运啊。可是，只有一个指标……

【三人面面相觑。

燕子：只有一个指标，公社会让谁去呢？

方晓然：陈大橹说，作为公社革委会办公室干事，指标就掌握在他手上，让谁上大学，由他最后定。

刘远：一

个摇大橹出身的，决定谁去上大学？

方晓然：是啊。

【陈大橹急匆匆上。

刘远：笑话啊。他陈大橹算个什么东西？！平日里像只螃蟹横着走也就算了，读书上大学的事还由他说了算？耗子戴眼镜，充什么地下工作者呀！

燕子：刘远，快别说了。

陈大橹：别别别，接着说。我正好想听听地蝲蛄怎么叫呢。（环视着）好啊，我说怎么到处找不到你们啊，原来你们跑到这儿来了。

刘远：呀，陈干事，你怎么也跑到这儿来了？

陈大橹：我？有人汇报说一大早在这儿有人鬼混，我是来捉鬼的！方晓然，你说，你们到这儿来干什么？

方晓然：我……我是来告诉他们上大学的事。

陈大橹：哦，这么说是你刘远带着她周海燕跑到这里鬼混了？

刘远：我们不是鬼混，我们是来拜海神娘娘！

陈大橹：刘远，你一个大男人，把个黄花闺女领到这么个人不来鬼不到的地方，没安好心眼儿吧？没干好事吧！

刘远：你，你冤枉好人！

陈大橹：好人？我怎么没看出来啊？就你这个表现，不说你哄骗女青年，图谋不轨，只说你搞封建迷信，就够你喝一壶的。还想工农兵保送你上大学？我代表工农兵告诉你，我们不答应！

刘远：你代表工农兵？你算个什么东西！

陈大橹：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我看你就是一堆烂肉，蛆都不爬。一摊，狗都不舔！

刘远：你，你骂人？

陈大橹：骂你是轻的。不服气老子今天就把你放躺在这儿，信不信？

刘远：你敢！

【两人剑拔弩张。

燕子：（拉住刘远）刘远，你少说一句吧！

方晓然：（拦住陈大橹）陈干事，消消气，消消气啊！

陈大橹：哼，跟我较劲。要文斗要武斗，你都不是他妈对手！你不是瞧不起我吗，那好，我这就让你看看马王爷几只眼。我宣布，你现在就停止工作，深刻反省！

燕子：陈大橹，你公报私仇！

方晓然：陈干事这是气话，气话。

陈大橹：不是气话，我说一不二！

方晓然：太霸道了吧！

陈大橹：你说什么？

【雷声滚来。

【广播喇叭：公社革委会的陈干事，公社革委会的陈干事，鲅鱼岛你大姑托村上人给公社打电话了，说是你堂妹海花病了，胃疼得直出冷汗，正等着医生去看看呢！

陈大橹：啥？你说什么？

方晓然：广播说你大姑家海花病了。

陈大橹：啥，海花病了？快，快去人看看啊！

燕子：刘远，有病人。快去拿药箱，咱们去鲅鱼岛。

陈大橹：不行，他被停止工作了。你去，你和方晓然一起去。我叫班船这就出发！

【阴云密布，雷声大作。

【广播喇叭：据海洋气象站发布的天气预报，今天海面有5~6级大风，局部海面有大浪。所有船只不要出海，做好防风防雨工作……

【班船启动，向风雨中的海

面上驶去。

三

【风雨交加。

【鲅鱼岛。陈大妈家。

【海花捂着肚子，蜷曲在炕上。

海花：妈呀，疼死我了。

陈大妈：海花，忍着点啊，村支书给公社打电话找大夫了。这又是风又是雨的，大夫也不知道能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