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朝和赏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聪明。”
采蓝却疑惑不解:“闲姑娘?她不是一直想嫁个有前途的读书人,指着有朝一日得封诰命吗?”
言下之意,她怎么可能会站在李海年的对立面
洗碧也认同:“对啊,上次姑娘您苦口婆心劝她别嫁给李海年,她还说她没得选择,这是她转变命运的最好机会呢。”
杜朝和却摇摇头:“杜闲和确实想攀高枝,但李海年这个枝桠,还没高到让她丧失理智。”
采蓝思索道:“您是说,闲姑娘会站咱们这边?”
对于这个,杜朝和非常有把握:“至少这件事情上,她分得清站哪边才是对她有好处的。”
杜朝和对杜闲和的选择有十成十的把握
采蓝等人不明白她们家姑娘为何如此笃定,皆面露疑惑
杜朝和嫌弃地看了她们一圈:“大家以为李海年已经死了的时候,杜闲和是不是在酒楼里摆台唱戏,企图借戏文优雅摆脱与李海年的亲事?”
采蓝等人皆纷纷点头
“这就说明了,杜闲和对李海年没有任何情感上的拉扯,纯粹就是利益趋使。再加上这段时间,爹爹和我几次对她说李海年不是好的选择,让她别嫁过去。”
洗碧插嘴:“她不是拒绝了吗?还说了许多,反正意思就是非君不可。”
杜朝和敲了敲她的脑袋:“雁过留痕,风过留声,懂不懂。我们说了这么多次,我就不信杜闲和没有迟疑。别看她当时说得笃定,但是她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可是出卖了她犹豫纠结的内心。那个时候,她就犹豫了要不要嫁给李海年了,只是想着我搭上了沈时砚,那么她便是沈时砚的大姨子,有沈时砚做靠山,她可以赌一赌李海年不敢在明面上对她放肆。”
绿豆双掌一拍:“可是李海年这次竟然污蔑您的清名,”
杜朝和毫不吝啬地也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这些年天音阁有密切关注蓝姨娘和杜闲和,总的来说,杜闲和这个人不算聪明,但却很懂得审时度势趋利辟害。”
跟她们的爹爹杜六老爷很像,想说他们不是亲父女都不成。
杜朝和摆摆手,不想继续讨论杜闲和为人这个话题:“不说她了,肃清流言的事,就跟着纸上的安排去做吧,这次我要将柳泉杜家的三个姑娘盯死在耻辱柱上。”
“那王妍秋呢?”采蓝有些疑惑,因为纸上并未写明如何对付王妍秋
杜朝和轻轻摇摇头,眉头有些拧结:“自古民不与官斗,我们能明枪直仗对付柳泉街杜家,不过是因为两家曾经同族,更因为柳泉街杜家几位老爷官衔不高,又是在清水衙门,动他们也就动了,他们想报复回来,也得掂量掂量,三思才能后行。”
又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是吏部尚书王复是正三品大员,手握实权,他一句话,就能碾死杜家全族,目前咱们惹不起啊。”
洗碧一听这话,气恨地拍着桌子喊了声:“难道就这样放过那个王妍秋了?”
绿豆赶紧扯住她:“你动作小一点,别忘了,咱们如今是在盛京杜宅,隔墙有耳,懂不懂?”
洗碧瞬间收住,面露愧色:“姑娘,我……”
杜朝和笑了笑,摆摆手,让她放轻松:“无妨,有我在,隔墙藏不了耳朵,只是,你也该注意一些。况且,你是第一天认识你姑娘我吗?对付王妍秋,明的不行,暗的招数,你家姑娘我还用得还少吗?”
洗碧不好意思笑了笑,愧疚地饶了挠鬓角:“自从跟砚九爷定亲之后,姑娘说话也雅气了许多。我一时忘记了,姑娘以前是有多么地淘气。”
采蓝和绿豆都要败给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了
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个时候还傻乎乎地提沈时砚干什么,难道不知道目前状况之下,极有可能沈时砚接近姑娘不安好心么?
这个时候提沈时砚不是往姑娘心口上插刀
杜朝和也有些哭笑不得,她忽然有点明白沈时砚为何会留着总爱惹事的左岸右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