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阳子所言,我不禁面露惊愕之色,
实在难以想象兵哥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背景。
紧接着,我又追问道:
“那他们二人相比,究竟谁更厉害呢?”
阳子摆了摆手,笑着解释道:
“厉害?其实并无谁强谁弱之分。两人不仅毫无冲突,甚至在生意场上也有所往来。张三爷企图掌控全县所有的棋牌室,而王文则立志打造全县最大的KTV产业。”
“那光头什么来路”
提及光头,阳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与怨恨,愤愤不平地嘟囔着:
“这个老家伙,哼,总有一天我会暗中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和兵哥可是死对头,如果今天不是兵哥随身携带了刀具,恐怕事情远不会如此简单地结束。”
听闻此言,我的眉头紧紧皱起,担忧地看着阳子,试探性地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今后可能还会有麻烦找上门来?”
阳子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嗯,不过兵哥说了他会处理好此事,我们无需过多忧心。”
接下来一段时间风平浪静,兵哥始终杳无音信,
只打过一次电话提醒我们要多加小心。
时光荏苒,转眼已过去一月有余。
这天傍晚时分,我和阳子像往常一样坐在吧台前闲聊,
突然间,一道身影如疾风般冲进酒吧。
定睛一看,竟是浑身浴血的兵哥!
我俩惊愕不已,急忙上前搀扶他落座。
待稍稍定神后,仔细端详一番,发现这些血迹竟并非来自兵哥身上。
只见兵哥面沉似水地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你们俩回家吧,那个光头佬即便不死也是重伤了,妈的,这次可能栽了
"
他的声音平静如水,但听在耳中却犹如惊雷炸响,
令我和阳子内心震撼至极。
兵哥缓缓拉开抽屉,伸手探进钱柜,取出四沓百元大钞,
每沓足有二十张。他将这些钞票分成两份,分别递到我和阳子手中各两份。
这些钱原本是我们为方便算账特意按十张一沓整理好的,
此刻握在手中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无尽的重量。
“这钱拿着,这一个多月辛苦了,你们两就走吧!能继续读书就回去好好念书,毕竟你们年纪还小,不读书又能干些什么呢?如果以后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可以去找白发,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地址阳子知道吧?就广场那个地下城”
兵哥一边拍着我俩的肩膀,一边语重心长地说着,
那语气就像亲哥哥一样亲切温暖。
听到这话,我和阳子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因为我们心里很清楚,兵哥这次恐怕是很难逃掉了。
“好啦好啦,别磨蹭了,快点离开这里!你们可都是未成年人啊,如果再不赶紧走,说不定警方还会以雇佣童工的罪名来找我麻烦呢!”
见我俩有些犹豫不决,兵哥催促道。
于是乎,我俩只好缓缓转身,一步三回头地朝着门外走去。
临出门时,只听见身后传来兵哥爽朗的笑声:
“等我哪天能够平安无事地出来,你们可一定要记得请我喝酒!”
我和阳子对视一眼,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并用力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曾经与兵哥共同度过许多时光的地方。
之后,我们一起去吃了一顿散伙饭,默默地望着警车呼啸而过。
全程我刚阳子一句话也没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