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没事喜欢到处晃悠的蠢人
叶开夏听得眼皮直跳,一时半会还没能理解他口中的这个蠢人是谁,等反应过来后,倏地沉下了脸,咬牙狠狠瞪向他“不准你骂童山我当真是从未见过你这般自以为是的人,辱了别人来抬高你自己吗”
本来从乞巧节那日后她就没有再去惹他眼,能避开就避开,只当是怕了他,可不曾想这人竟这般惹人厌,闲着没事还非得来跟她找架吵。
听听这人说的话,可不就是来找不痛快的吗
少年微拧眉,往后退了一小步避开女子的唾沫,抬起宽袖挡在鼻下,嫌弃道“你这般激动做甚我就是随意问一句,不想说便罢了。”
悄悄这人的模样叶开夏气得直喘气,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啪”一声将房门关上,顷刻间又将门打开。
“如你意有你这种人在这童山她哪里还敢过来”见着他都被气饱了,叶开夏吼完这句话“啪”又将门关上。
叶长秋在她门外静了片刻,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得颤,阴沉的眸子紧紧定在紧闭的房门上,良久,才冷哼了一声,转身回到石桌前。
莫不是叶开夏在那人面前说了甚他的坏话,所以那木头才没来找他
一想到可能是这般,叶长秋心中的闷气就愈的盛。那人当真是个没脑子的,随便谁说两句她便信吗
她难道不知晓他与叶开夏一直都不合吗,叶开夏在她面前诋毁他,难道她也信了
叶长秋心烦地看向桌上的书籍,泄一般直接将它拿起,狠狠丢到院子的角落里。
不来便不来以后别怪他没给她机会
少年阴着脸盯着角落那的书籍,想法刚落,便听见门外的敲门声响起。
心头一颤。
叶长秋阴暗的眸子复明,微闪着亮光慢慢转向院子的门口处,直到第二次敲门声响起,他猛地站起身子。
连忙走过去将丢在角落的书籍藏到一边,丹唇抿起一丝窃喜,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矜持的缓缓踱步过去。
院门被缓缓打开,入眼的却是一张少女的脸,叶长秋唇边的喜意渐渐淡去,方才跳动滚烫的心就好似被人浇了盆凉水,再泛不起热意。
外面的许云臻目光灼热的看着他,笑得满脸讨好“长秋”
余光还不忘往屋里瞄着,她今日在外面的拐弯角处守了快半日了,知晓今日夫子没去私塾,定然有事要出门,总算守到了这个时候。
“云臻姐姐来这里可有何事”叶长秋玉指紧捏着门框,淡漠地看向她。
“我”许云臻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原因,知晓不能再说得太过直白,脑子一转,明知故问“夫子她人可在”
少女这般问,落在少年脸上的目光却异常炙热。
“娘亲出门了,若是要找她便再寻别的日子罢。”说完便想将门关上。
木门蓦地被少女顶住,许云镇面带些许委屈地盯着他“长秋你最近怎对我这般冷淡”自送了荷包给她后,态度便远远不如以前。
许云臻努力想着是不是她哪里做了惹他不高兴的事,可想来想去皆是无,她整日讨好他还来不及,又怎会做他不高兴的事。
“长秋若是我哪里做了些惹你不高兴的事,你跟我说便是,我定会改过来”
叶长秋不理她的话语,推了推门依旧没能关上,秀眉厌烦愈甚“云臻姐姐没有做甚让长秋不开心的,只是长秋乏了,想进屋歇息。”
这不才晌午未到,怎么就乏了
许云臻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暗暗使力抵着门,直接忽略了他要歇息的话“长秋,我能进去坐坐吗我今日是有事要与你说的。”
见门关不上,叶长秋也懒得再做蠢事,松了手,微抬眸淡淡看向少女“云臻姐姐有甚事便这般说罢。”
“我有些口渴,可以进去喝杯茶吗”许云臻依旧不依不挠,不愿放过一点点希望,而且今日她本身就是有备而来。
少女那不断往屋里瞄的鬼祟模样,让叶长秋起了戒备之心,微眯了狭长的眸子扫了眼她身侧无意识搓着裤腿的手,脚下不经意地往后退了小步。
“孤男寡女这般恐有不妥。”
许云臻将屋里能看到的角落都扫了一遍,确定除他以外再没其他人,心下不免狂跳不已,手心已经擦得通红,舔了舔干涩的嘴角“长秋,过两日我便要去镇上考院试,等我考过了便是秀才了。”
竟那么快就到这个日子了叶长秋眸色淡淡,心不在焉道“嗯,那便祝云臻姐姐成功。”
少年面色如常,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漠,完全没有许云臻预想的那个模样,明明不该是这般的,以往这时他应该会柔声安慰与鼓励她的。
许云臻咬牙,心下翻滚着不甘,定定看了少年半晌,试探性般问道“等我中了秀才,便回来娶你过门可好”
她已经等不及了,爹已经在开始给他找媒人了,可她就是喜欢长秋,谁都没有长秋好
叶长秋宽袖抬起,掩在鼻下,微微上挑的眼尾淡淡瞥向她,将她的人由脚到头打量了一遍,不知晓这人是哪来的信心,先不说能不能中,哪怕当真考中了也只是个不入流的秀才,竟这般大的口气说要娶他。
简直是痴心妄想。
叶长秋心中冷笑,面色却依旧如常“那便等云臻姐姐考中了再说罢。”
少年的答案模棱两可,让许云臻的心下更是不安定,急切地想要他的肯定“长秋,等我中了秀才,他日不久状元定也不是问题,你嫁予我我定会好生待你的”
叶长秋不耐的拧眉,明明他都已经说了,这人怎还这般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