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哪儿惹到她了?还是那天早上她其实没摸够,自己就醒了,打断了?
她不好直接去问,自己又猜不出原因。其实阮赴今只是觉得自己试探过头,还没得到回应,社恐觉醒,尴尬地不知该怎么相处罢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周四,接连两天的明显回避让纪怀昨实在摸不着头脑,刚好晚上要一起吃烧烤,她打算借着这个机会问问清楚。
傍晚,橙红色的夕阳把天空都变成浪漫的粉色,纪怀昨帮忙把食材拿到空地上,看着阮建平生火架炭。
钟荷看了一圈,问钟玫:“嫣嫣呢,晚上不回来吃了吗?”
钟玫飞快地看了阮赴今一眼,打哈哈:“嗐,她就是玩儿心大,一会儿就回来了,那个肉给我,我串一下。”
钟荷把肉递过去,看看埋头弄鸡翅的阮赴今,使唤她:“今今,你去和小纪买点饮料回来。”
虽然钟玫的民宿里有这些,但是钟荷知道她的吝啬,所以从来不指望她什么。
阮赴今动作一顿,把鸡翅放下,起身时,看到比她更快准备走的纪怀昨,正站在那儿看着她。
阮赴今敛下眸子,手揣进衣兜里,路过纪怀昨:“走吧。”
她的态度叫纪怀昨莫名,朝阮建平微笑颔之后跟上去。
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阮赴今的侧脸郁郁,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纪怀昨有点排斥这样无缘无故的疏远,她快走几步和阮赴今并肩,才问:“你这两天有心事?”
阮赴今步子都卡顿了一下:“没啊。”
她心虚的样子过于明显,纪怀昨看得出来,想着她既然不愿多说,也没有追问。
本来就因为没得到回答觉得尴尬,现在纪怀昨又只问了一次,很像象征性地敷衍一下。阮赴今更不舒服了,步子加快。
纪怀昨一头雾水看着她越来越快,也只好提。
谁惹她了?这么生气啊。
两人好似竞走一样冲到市,纪怀昨跟着她走到种类繁多的饮料墙面前,看到她正望着顶层的饮料出神。
“想喝那个?”她问。
阮赴今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她比纪怀昨矮上几公分,此刻纪怀昨在她身后说话,气息似乎都要撩到阮赴今耳边。
她身子紧绷,借此抵抗着被撩到的软意。
旁边有一个矮梯,纪怀昨见她不理人,干脆自己拖过矮梯,踩上去把饮料拿下来。
阮赴今揉揉耳朵,看着她下来,迅转向别处,心不在焉地随便选了几样。
两人前后脚去门口结账,袋子不算轻,阮赴今主动提起一边,示意纪怀昨提另一边。
回家的半路,转角一男一女正在吵架,离远了听不清在吼什么,越走越近之后,才听得清楚。
“你放手啊!少纠缠我!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凭什么做我男朋友?”
“我所有的钱不还是给你花了!没良心!”
“你那点钱还不如我一个包贵,真有意思!”
“谁知道你的包哪来的,你不是也很穷?装什么!”
两人转过转角,正在撕扯的两人也出现在眼前,一个是陈嫣,另一个男人颇为清瘦,只看背影认不出是谁。
陈嫣先看到她们,原本气势汹汹的口吻立刻收回,把包藏在身后:“你松开我!我要回家了!”
男人不知自己身后还有别人,拉着不让走。阮赴今凝视陈嫣的背后,那个包,正是她第一个奢侈品,原本打算留着珍藏,有个纪念的。
纪怀昨没吭声,她隐隐感觉到身边人似乎要怒了。
陈嫣生怕让阮赴今看出来,一个劲儿挣扎,越挣不脱,又急又恼,尖叫一声踩在男人脚上,才得以解脱飞奔离开。
男人捧着脚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一回头,才现身后还有两人。
阮赴今淡漠地看他一眼:“那是你女朋友?”
男人一边斯哈地抽气,一边点头:“你们认识?”
阮赴今并未回答,反问:“我看她背的包不错。”
一提这个男人就来气:“原本处的挺好的,谁知道傍上什么大款了!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名牌,就要和我分手!”
丢东西的真相已经如此清晰,阮赴今一言不扯着袋子往家走。
纪怀昨不敢置喙,只能跟上她的度。
两人回到民宿的时候,阮赴今瞧着才从楼上下来的陈嫣,气不打一处来。
那些东西虽然对现在的她来说没有多贵,但也是她曾经一点点省出来的,每一个都是想留着珍藏的。
但现在不但被敲破窗户偷走,还光明正大在她这个主人面前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