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下,陈星河便背着马长善沿着悬崖峭壁,爬下了山。
下来的时候,陈星河的双手指甲里自己全部都是血,看得马长善心疼不已。
马长善道:“云南,你就不应该回来,我这个老骨头,死了死了还能换几个鬼子的命,那也是值了!”
陈星河道:“师傅,你不要这么说!好生休息,我去找医生给你看病!”
马长善道:“没有用的,我本身就是医生,我知道我的情况,最后师傅能死在你的身边,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好的眷顾了。”
陈星河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马长善从怀里,拿出来一封信,递给了陈星河。
“我是一名共产党人,我已经将你的情况如实向党汇报了,并且给你做党的推荐人。”
“共产党?”
“是的,当今的社会,只有共产党可以带领人民走出来!”
“嗯嗯。我知道了,师傅!我知道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答应师傅,不要伤心,不要哭泣!如果以后你想念师傅了,那就去多杀几个鬼子!将小鬼子彻底地赶出中国!”
“现在我们的同志已经,对本田联队进行了反包围,你这几日在山脚下杀鬼子的壮举,同志们已经向我汇报,我很是欣慰。”
“师傅,杀鬼子,我会多杀鬼子的,你要挺住呀,不要多说话了!”陈星河说道。
马长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用了,没有用了,一切都太晚了。我现在有点想你的两个师兄了。”
陈星河道:“师傅你说的是楚云飞和李云龙师兄吗?”
马长善道:“是的,他们不认识,也不能对你进行照顾,真怕日后你们相遇都不认识呢。”
陈星河想到马长善弥留之际想得都是自己的安慰,心头又是一阵酸楚,泪水就又来了。
马长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玉佩上雕刻一个云字。
“这个玉佩给你,你的师兄们手中都有一块,如果他们见到这个玉佩应该就会相信你的身份了。”
陈星河接过玉佩时候,马长善便因为失血过多,驾鹤西去。
就在陈星河将马长善安葬的时候,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名八路军。
“你是马长善同志提到的小兄弟吧?”
陈星河转头看向一位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的男人,穿着已经被洗得黄的军装。
“你是八路军?”
男子向陈星河敬礼一下,礼毕,说道:“是的,我是八路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本田太郎联队已经被我们八路军全部消灭在了白云观。”
陈星河一怔,上前直接拽住八路军的衣领,道:“你们早就现了我在打鬼子,一定也会想到本田联队会再次卷土重来,为什么你们没有提前部署,为什么还要让我的师傅死了!”
八路军男子道:“部队的行动需要请示领导的,中间需要时间的,我们部队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不是像你一人一样,可以肆意妄为的。”
陈星河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了,他只是偏执地认为,就是他们援兵不及时,他亲爱的师傅才会埋在了土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