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觉得不可思议。
沈述抬手就敲了她脑袋一下:“说你笨蛋还不承认。要是我是坏人,你岂不是被卖了都不知道?”
虞惜不太服气,比划:[是你说这房子的安保措施很好的。你忘了?]
沈述微怔,没想到她在这儿等着他。
果然,她也没那么老实,之前是因为他们不熟,所以她才那么敬畏他。如今知道了他的软肋,知道他对她好,所以无所顾忌了?
“你这个小丫头,现在是上房揭瓦了?吃准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是不是?”他猛地将她拉入怀里,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紧迫。
虞惜被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得不太自在,觉得他意有所指,好像在说她“恃宠生娇”似的。
但是转念一想,她觉得有往这方面靠拢的迹象。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她知道他对他好,也就肆无忌惮起来。
她唇角微微上扬,比划:[你还真不能拿我怎么样。]
说完,眼底的笑意更大了,有点得意的意味。
沈述蹙眉望着她:“还真上房揭瓦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扣着她的细白的腕子,将她狠狠压在沙发里。
虞惜这会儿才有点害怕,睁着一双明亮水润的眼睛瞅着他。
沈述高大而挺拔,单腿陷入她裙摆间,这个姿势有点微妙,让她有种城门失守的忐忑感。
她的底气一下子不足了,求饶般望着他。
“知道错了?”他淡淡地望着她。
这个被禁锢的姿势让虞惜无所适从,他贴得她太近,膝盖若有似无顶了顶她的腿心,唇边的笑意有了点狎昵和作弄的意味。
虞惜快崩溃了。他怎么这样啊?
见她委屈得快要哭了,沈述适可而止,起身将她拉了起来:“有没有想我?”
她还生气呢,把头别开,满脸写着“没有”。
“真没有?”他朝她耳畔吹了口热气,含住了她的耳垂。
虞惜微微战栗,推拒他。
沈述见好就收,松开了她:“暂且放过你,明天要早起,早点睡觉吧,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
虞惜暗瞪他一眼。什么叫“来日方长”啊?
恐怕是来“日”方长吧?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连忙甩脑袋。
因为第二天要早起,沈述没有为难她。
不过也因为第二天的那场婚宴,虞惜很紧张,折腾到大半夜还没睡着。
沈述微微欠身打开了床头柜的台灯。
暖色的橘光将他棱角分明的脸孔映照得格外温暖。他对她笑了笑,修眉长眼,气质温和。
虞惜这才发现,其实他的长相说凌厉也凌厉,温柔起来又是这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