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终于大发慈悲把她放了下来。
她刚刚下地,可还没松一口气,人又被他拉到了怀里。他的力道不算重,但就是有不容置疑的力量,只怪她太轻柔,被他拦腰抱住像是轻若无物似的。
沈述单手搂着她,单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轻笑一声,吻了吻她滚烫的耳垂。
他觉得自己好像抱着一个洋娃娃,问她:“你几斤了?是不是背着我节食?怎么这么轻,嗯?”
她连忙摇头,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又比划了一下。
——他说他学了手语。
她本来也就是试一下,没指望他真的会。
谁知,他看了一下就明白了:“没骗我?”
虞惜继续:[没有骗你,我吃的挺多的。]
沈述抬指点一下她的鼻尖,又捏一下:“但愿。你要是骗我,我就好好地惩罚惩罚你。”
他的语气莫名宠溺,又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笑意。
虞惜耳尖再次滚烫。
沈述低头,高挺的鼻尖和她小巧的鼻尖微微碰着,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来自她皮肤上的温馨柔软的气息,心里一片宁静。
“出差这几天,一直都在想你。你呢,想我吗?”
虞惜怔住,没想到沈述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她迟疑地望向他。
他眼神真挚,不像是作假的。
“都不给我发一次短信,一个人蹬蹬蹬跟朋友玩去了,小没良心的。”
虞惜:“……”她哪有啊。
而且,凭什么要她给他发短信啊?他不是也没有给他发吗?
沈述似乎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虽然她没说,他还是笑着解释:“这两天很忙,天天都在开会,几乎是脚不沾地,抽空又去学了手语。我这两天只睡了四个小时,眼皮都在打架。听说你去了学校,我又赶去看你,我真怕自己下一秒就猝死了。”
虞惜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她是最看不得别人因为自己而受苦的,心肠天生就很软。
听她这样说,一开始她是半信半疑,可目光触及他的眼睛,忽然又相信了,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无声无息地在胸腔间流淌。
“你别这样,我跟你说这个的本意可不是让你难过。”沈述苦笑,也有点尴尬。
苦肉计失败了,她没心疼他就算了,反而把她给弄得快要哭了。
“我没事,一会儿休息一下就好了。”沈述宽慰地对她笑笑。
她这才收起眼泪,然后指了指卧室。
他笑:“我知道了,我换件衣服就去休息。你要跟我一起吗?我们一起睡觉觉。”
明明是在说盖棉被一起睡觉,怎么被他说得……虞惜又控制不住地脸红。
“不愿意?我抱着你睡不好吗?”
虞惜点点头,又摇摇头,感觉快要被他逼疯了。
沈述不逗她了,再逗她可能真的要挖个地洞立刻钻下去了。
而且他确实也很累,一直强撑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