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致的誇讚中,溫以澤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們兩個把吃食搬去了花房,呂碧雲和謝子勤才姍姍來遲。
看兩人的臉色,似乎剛剛吵過架,誰也不理誰。
特別是呂碧雲,離謝子勤遠遠的,直接走向景致身邊的躺椅。
景致緊張地看向溫以澤,溫以澤切著水果,對她投以微笑,讓她別擔心。
呂碧雲特意拉高了調子說:愛情有什麼美好的,我就看到各種激烈的矛盾。」
「嗐,我不就是在樓上的時候沒同意你的觀???點,你就這樣攻擊我,」謝子勤慢慢踱步到跟前,「怎麼就沒有美好呢,也有陪伴,慰藉,理解,我和你不就是這樣的。」
「哼!」
溫以澤給每個人都端了碗銀耳羹,特意給景致那碗多加了點桂花蜜,小聲說:「他們兩經常這樣,習慣就好。」
景致接過,笑著點點頭,繼續聽這兩活寶鬥嘴。
時不時調和著瓷碗間碰壁叮噹響的聲音。
果然如溫以澤所說,兩人越吵越甜蜜,吵到最後都笑了。
但呂碧雲似乎勾起了往事,望著遠處出神,「愛情有時候很可怕,會讓深愛的人變得不像自己,讓淑女變潑婦,忽然有一天就面目可憎。而且轉變的過程一定是血淋淋的,到時候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身上痛多一點,還是心上多一點。」
忽然一針見血地戳中景致的傷口,她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
溫以澤聽到刺耳的聲音,微微側頭,看到景致正機械地舀著銀耳羹。
「其實到了這一步應該狠下心離開,分手的決心更加堅定一點。」呂碧雲狠心地說,「我當年就是沒看破,所以才吃了不少苦。」
「確實,你當初要是能堅定地離開前男友就好了,」謝子勤嘆了口氣,「但是好難,就像戒菸,是不是?」
「所以要一步步來,先學會拒絕,冷淡,然後搬家分開住。。。。。。」
「所以那時候給你打電話,你老是不接,掛斷,是故意折磨我吧。」謝子勤聽到不對勁的地方,埋怨地看向呂碧雲。
呂碧雲笑說:「我們和分手又不一樣,我那是想讓你在乎我,誰讓你只知道拍電影,我也很重要的好不好!」
「怎麼感覺我們年輕時候的故事這麼沉重黑暗,碧雲,我這回想要的是小清的現代男女,不是重口味。」
「哦,那你問問他們兩個吧。」
謝子勤和呂碧雲轉向身邊兩個不說話的人,只看到溫以澤彎著腰給景致加銀耳羹。
呂碧雲大笑:「我們兩個回憶往事,這兩個只顧著吃。」
「以澤這傻樣,倒是有幾分小清。」謝子勤眯著眼笑說。
景致和溫以澤赧然。
玻璃房不大,但花團錦簇,綠意森然,承襲著呂碧雲慣有的法式簡約風,十分有格調。
謝子勤和溫以澤小聲談論電影拍攝,劇本審核,以及一些導演和演員之間的合作問題。
呂碧雲和景致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但更多的是享受安靜的時光。
整個下午,景致都待在玻璃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