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欢雪走到厨房里,帮着梁老太淘米洗菜,忙前忙后,烧火的时候把自己熏成了一只大花猫。
人言可畏
梁老太用拇指抹去她脸上的灰,笑道:“你看看你,可小心着点!生火这样的事还是我来,你就别掺和了!”
“奶,没事的。我就是不小心吹大了一口气。这也没伤着,就是落了点灰。”梁欢雪洗了把脸就回来继续烧火。
午饭刚做好,在地里干活儿的人就陆续回来了。
梁家疆灌了一肚子凉水,坐下来就拿手抓馒头吃,被梁老太打了一巴掌,“拿筷子去!”
他不情不愿地到厨房去把碗和筷子都拿了过来,顺道还把梁欢雪给抱到了身边坐下。
“哎哟喂,小心着点!”梁老太看着他一手端着碗和筷子,一手拎着梁欢雪,既怕他把碗摔了,又怕他把梁欢雪伤着了。
但他却很稳,不但碗没事,就连上头摆着的筷子都没掉下来。
“娘,家疆稳着呢,甭担心,我瞧着他这样子,倒是适合去练杂耍,说不定还能赚上不少银子呢。”刘春花最见不得其他几房的儿子比她儿子能干。
梁文轩当了掌柜,让她心里很是不平衡,难免就要弯酸梁家疆两句,好让自己心里舒服点。
王喜芬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我儿子要做什么,用不着你来说。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刘春花却不打算就此住嘴,继续说道:“二嫂,你看看你,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这练杂耍的,要是耍得好啊,天就能挣个一钱银子呢!”
“二婶,杂耍这么挣钱,你咋不去呢?我看你这嘴也挺厉害的,可以拿来顶板凳,也能赚不少呢!”梁家疆原本就不怎么喜欢这二婶,还被她笑话,自然不会客气。
刘春花当即摔了筷子,“你……你怎么说话呢?”
“还不是你自找的?”梁远山斜睨了她一眼,“还不快把筷子捡起来!”
刘春花咬了咬牙,把筷子捡了起来,没再说话。
心里却对梁家疆记恨上了,盘算着什么时候要给他一个教训。
吃过饭,干活儿的人休息了一会儿,就又到地里去了。
刘春花依旧犯懒,没有跟着去。
倒是给了梁欢雪拿回鞋子的机会。
她偷偷溜到房间里,四处寻找了一番,并没有发现鞋子的踪迹。
于是又到刘春花身边去,想看看她是不是藏在了床边。
结果才走近,刘春花就翻了个身。
她挠了挠额头,哼哼了两声,又打起了呼噜。
梁欢雪在床边也找了一圈,还是没能找到鞋子。
这刘春花,能把鞋子藏到哪里去?
不可能还放在身上吧?
梁欢雪往她的怀里一看,发现那鞋子还真的就藏在她身上。
刘春花这人还真是不讲究,睡觉还抱着个鞋子。
梁欢雪伸出手,想要将鞋子从她的怀里掏出来。
但刘春花就像是有感应一般,不但没有松手,还将鞋子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