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还没反驳,倒是先笑了。
她却是经常女扮男装,打着自己哥哥的旗号将他从应酬上叫回来。
婚前如此,婚后亦是如此。
害得宁初一每次同人赴宴,都要收获许多莫名视线。
连十九是世家子弟,不论官场还是生意,总免不了去些生色之地。
还记得宁初二第一次知道他去,两人的关系还未说破。
她大致是明白连十九对自己有意,心里却在踟蹰,他是否会同那些显贵一样,只是一时新鲜。
哪里知晓,刚替她哥哥下了衙,便听说连十九跟右相的嫡子结伴去了明月楼。
她心里当然是不好受的,又思及自己并非是他的什么人,没有立场干涉。
此间恼火自不必说,一连给了连十九好些冷眼,话也不肯跟他说。
可叹连十九那时,也是经常在这种场合走过场的,根本不知道她想歪了去。只在每日下朝照旧找她说话,却总不被理睬。
如是几天,恰逢梅雨时节,宁初二自观星台下来,未走多远便赶上一场大雨。
连十九拿着油伞站在雨中,想要上前,被她杏眼一瞪,又却了步。
封涔也过来接她,她接了他的伞,看到连十九微微蹙起的眉。
☆、连小爷的心思
宁初二索性不去看他,跟着封涔走了。
急走两步,看见那位爷不知怎么上了主子爷的脾气,伞也不打了,随手抛到一边就那么跟着。
封涔说:“咱们走快些,去前面的酒馆避一避,雨下的太大了。”
她脚下微顿,还是忍不住在酒馆檐下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一身玄色袍子都湿透了,看见她看他便住了足,怔怔望着她出神。
宁初二恨的牙痒痒,脚下一跺。
“还不进来!?”
他这才慢悠悠的踱过来,叫了声“初二。”
挺不知所错的样子。
他不知所措,酒楼里的人倒似比他还不知所措。看清来人之后,几次上前想给他更衣,又瞧着这位爷一言不发,不敢妄动。
看样子,这地界该是他连家的铺子。
宁初二不知怎么有些烦闷,叫了壶热茶喝着,又禁不住那些人总拿眼瞟她。
“给你主子上壶茶。”
她没好气的吩咐,看见连十九弯了下嘴角,像是想笑,又担心她着恼,清咳一声端起了那盏热茶。
底下人送来一只锦帕给他擦头,他看着宁初二滴水的发梢,一直握着,一句话也不说,最后看到封涔放在他发上的手,挥退左右,只留招财一人在侧,继续喝茶。
宁初二那时尚不明白,连十九直到那个时候还在算计,怎么让招财把封涔丢出去。
只觉得那张脸,落寞的她特别不是滋味。
宁初二说:“你别总跟着我,旁人看到了,还以为咱俩怎么着了呢。”
他将眼睛抬起来,一双眸子像是能柔化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