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令听到他的话有些害怕的,但还是强装下镇定,一个小小的百姓能拿他如何。
那男子有些愤怒的甩了下袖子,瞪了王县令一眼便转身离去。
回到家中气依旧未曾有所消减。
“怎么了,气成这样?”说话的是这男子的妻子,她看了看坐在一旁惆怅又有些气愤的男人。
“那王县令说咱们这是个小地方,没人搭理,还有,他说朝廷运来的粮被山上那窝匪偷去了,什么也没剩,他干什么吃的!”男人吹胡子瞪眼,气的不像话。
“你还不知道王县令?咱们都住在这边多少年了,比他上任还要早,他什么样咱们俩不是知道的吗,你跟他生什么气。”妻子倒了杯水递到他身边。
“喝口水消消气吧。”
男人拿起杯子猛地喝了一口,突然想起他刚刚对王县令说的那些气话。
“对了,我去给大哥写封信,叫他和上头说说,这次的事不是个小事,那个王县令说话眼神飘忽的,我总觉得怪怪的,刚好侄女婿也在朝上,问一问总归是好的。”
男人摸了摸胡子思考着。
“你想好了吗?这消息送到大哥那里可就不是小事了,上头一定会派人来查的,万一没有什么事情算作谎报可就麻烦了,搞不好要掉脑袋的。”
妻子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他,她丈夫做的决定她一般不会阻拦,可如今是件大事,是会一犯错就砍头的,她此刻严肃又认真的看了看他。
“我想好了,也正好让朝廷派人来看看,这蒙州现在的情况。”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即站起身子向书房走去,拿起纸笔写下了些什么,然后就叫信鸽送了出去。
两天时间,张敬便收到了来自蒙州弟弟张意的信件,随后微微皱了下眉,思索了一番还是写了份奏书。
次日上朝,张敬便将奏书给了皇上,他选择相信弟弟说的话。
“启奏皇上,蒙州遭了水灾,上月送去的银两与粮食给百姓时的数量与实际数量不符,远远不及原有的一半,臣怀疑此事有所隐情。”
“哦?爱卿的意思是有人贪图赈灾粮款,蒙州与京城有些距离,你是如何得知的?”
“回陛下,臣的弟弟现如今在蒙州居住,消息从此地传来。”
庆帝听后有些许愤怒,用力拍了下龙椅的扶手处。
“太放肆了!”
所有大臣见此状纷纷低下头不敢说话。
庆帝缓了缓自己的情绪,看了眼此刻在大殿下的大臣们。
“谁能去蒙州解决一下此事?”
此话一出下面更是没有说话,鸦雀无声,只因蒙州地形偏僻,又是洪水爆,危险的很,稍有不慎容易将小命都搭进去,谁愿意去连饭都吃不饱还有性命之忧的地方。
“陛下,臣去吧。”楼子淮见状主动走了出来,去蒙州对自己不算是一件坏事,此事也可历练自己,况且在殿内的,不是年岁已高就是吃不得苦,没有比自己更合适的人了,与其让皇上选择不如自己主动请旨。
“好,那朕就将这件事交给你去办。”
“张敬。”
“臣在。”
“这件事是你提出的,你就协助楼将军一同处理此事。”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