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齐收摄心神,诡异地一笑,缓缓道:"欲取秦川性命,有两条途径可行:其一,派遣刺客秘密突袭,然秦川修为甚高,如此行事恐不易成功,失败风险颇大,并且很可能暴露吾等行踪;其二,则可针对他身边之人出手,使其有所顾忌,我等再伺机将其擒拿!"
闻此,黄天虎眉头紧锁。
"所谓其身边之人,莫非是指其妻石晨媛乎?"
"哼哼,"郑家齐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石晨媛虽修为高深,且背后有石家庇护,想要擒拿并非易事。但您或许不知,这秦川道友虽然在外人面前伪装得道貌岸然,私下里却是情感泛滥之辈。据我所知,他与众多女子有过密切往来,其中包括一名名叫谭子衿的凡尘修士,此女并无任何宗门背景,如果我们能擒住她作为筹码来胁迫秦川,必然能够打他个措手不及!”
听到这番话,黄天虎缓缓阖眼,沉思片刻,再睁开时眼中精光闪烁。
“郑家小友,你果真是腹藏机锋,深得我心哪!”黄天虎面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那就这么决定了!”
正当黄天虎与众同僚密谋对付秦川的邪术之时,包厢角落里一名幸存的黑衣弟子并未参与他们的交谈。这名弟子目光紧紧盯着墙壁上悬挂的月晷,现距自己逃离那个神秘酒店已过去近两个时辰,但却并未出现任何异常之事。
想起秦川离开之前对他所说的话语,这名黑衣弟子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来那家伙是在诈我。”
刚松下一口气,黑衣弟子突感鼻腔湿润,伸手一摸,脸色大变——竟然是鼻血!
更让他惊骇的是,不止鼻孔,连他的双眼、双耳以及口中也开始流淌出血色液体,与此同时,一股剧烈的疼痛自五脏六腑深处袭来,仿佛有什么恶灵在其体内疯狂搅动内脏,令他痛不欲生。
“啊……”黑衣弟子再也无法承受这无边痛苦,出凄厉的惨叫声,同时也引来了屋内其他人的注意。
“他怎么了?”黄天虎神色骤变,忙示意身边的胡二前去察看状况。
“生了何事?”胡二拧紧眉头,疾步走到黑衣弟子身前,正欲施展灵识探查,却被对方紧紧抓住手腕,凄声求救:
“救救我……我还想活下去!”
还未待话说完,黑衣弟子七窍之中涌出越来越多的黑血,颜色异常,犹如中了剧毒一般。他在痛苦挣扎中很快身体僵硬,面容扭曲,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地不起,抽搐几下便没了气息。
“胡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黄天虎惊骇不已,他的亲信刚刚还好端端的,如今却在眼前这般痛苦地死去。
眼前的景象太过诡异,黄天虎心中不安感愈强烈。郑家齐与张楚二人也同样被吓得面如土色,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死状,此刻只觉背脊阵阵凉。
胡二则谨慎地走近尸体,仔细检查过后,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并非死于中毒!”
“血都成黑色了,若非中毒又会是什么呢?”黄天虎冷声道,“能否探查出其致死因由?”
“让我试一试。”胡二应道。
胡二伸出右手,在那名黑衣修士的周身探查,忽然面色剧变。
“虎爷,此人身内的五脏六腑已被炼化至虚无!”
此言一出,黄天虎震惊不已,郑家齐与张楚二人更是心中翻江倒海,差点呕出内丹。
刚才此人尚且完好无损,怎料眨眼之间五脏六腑便遭此厄运?难怪他之前神情极为痛苦,那种脏腑被生生炼化的剧痛,即便是修为深厚之人也难忍其苦。
“看来,定是那妖孽的手法所致!”
胡二虽非寻常修士,但对于秦川是如何施展如此狠辣手段,仍是无法揣摩,这等修为,实属阴毒至极。
“虎爷,看来此次我们必须加倍小心谨慎,此人,恐怕会是我们至今为止遭遇过的最为棘手的敌人!”
……
随着夜幕降临,秦川正在与石晨媛一同炼制灵食,忽闻门外传来阵阵仙音般的门铃声。
“何方道友来访?”
石家的大管家秦伯推开门扉,见一名身着玄衣道袍、气度非凡的青年立于门外,一辆镶有灵阵图腾的祥云飞车静静停在一旁,显然此人为接引某位贵客而来。
“敢问前辈,是在寻找哪位仙长?”
秦伯满脸疑惑,他并未记起自家老爷今夜有何重要仙缘之约。
“请问,秦川秦道友可在府上?”
青年笑容温润,如同春风吹拂,令人不由得心生亲近。
“原来是姑爷大人驾临,您找他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