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尧很激动,他双手紧紧握住段清风的双臂,眼中的晶亮闪动着希望。
段清风稳稳地点了点头。
突然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这么多年,自己千方百计地保护父王和母妃,可是总在不经意间就被两位王叔算计了,自己缺什么?
武,有外公的兽军;财,光是这回雁搂就能供得起自己所有的花费。
可是仍然感到势单力孤,没有人能与他分担。
身后没有世家可靠,自己羽翼未丰,父王中庸的名声在外,哪里有贤才愿意归附?
没想到,今日突然窜起的念头,随便的一声招呼,就成就了现在的局面。
他有点儿难以相信,觉得是不是有点儿不真实。
段清风退后,归座,独自饮酒,静静地等着白旭尧癫结束。
足足等了一盏茶,段清风都有甩袖子走人的冲动了,白旭尧终于镇静了。
可以谈事了。
可是,白旭尧只知道文王和赤王要在世家联赛上搞事,却没关心具体细节。
他只是通知外公本次比赛不要选精锐子弟前来,并偷偷地带了一批兽军在城外以备不测。
就是只想保全北城杜家,其他世家自己也管不了。
也是,自己没能力,而且又没有世家投靠,除了保全自己,还能干什么?
看来世家联赛的幺蛾子肯定不小,自己只能更加小心了。
又商议了一会儿后,段清风告辞。
白旭尧支支吾吾地说:“不知段世伯可是中了‘蚀骨’之毒?”
段清风一惊,难道这个也能被宸儿料准了?
于是他赶紧问道:“世子可知怎么解毒?”
白旭尧说:“我只知道赤王手上有这个毒,而且凭借这个毒,已经悄无声息地灭了两个小家族了。
此毒是从七种毒虫毒液中提取的毒素,除了制毒的唐门三长老唐蚀月外,没有解药。
而唐蚀月的解药早就被赤王销毁了。而且每一份毒的配方都不同,所以,所以……本世子也无能为力。”
真是的,刚结盟了段家,却现自己什么忙也给人家帮不了,太挫败了。
段清风缓了缓神,然后转身,郑重地再抱拳:“谢谢世子告知。如今既然咱们同乘一条船,那么,请世子想办法,一定要保证我段家在世家联赛的赛场上能有公平地判决。不然,段家危矣。”
白旭尧终于喘过了这口气,太好了,终于提了一个自己能做到的要求,真是太不容易了,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把这点做到!
所以一叠声地说:“这点没有问题,绝对能保证,只是你们自己也要小心一些下作手段,尤其是防毒。”
至此,两人分开,段清风走得果决,不带走一点风声地直接从窗户飘走了。
不想看外面那么纷杂的热闹。
他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想打架。
他不想再多看白旭尧一眼,虽然他没有像传说中的那么废物,还长得白白净净、文文气气的,对自己更是看重,一双桃花眼总是追随着自己。
但他想找的是一个能跟他并肩作战、共担风雨的大男人!
而不是个什么都又要自己承担、事事还需自己冲在前面、还要自己殚精竭虑思谋的小迷弟!
真是,家里家外一样样的,心太累!
而且,没有得到一个好消息,还把自己给送出去了,血亏了!
这可不是他段清风的作风!
如今既然有了这个名头,不好好地搞点儿事,怎么对得起这一身的损失?
可是怎么搞点事呢?
从哪方面着手呢?
得仔细想想。
段清风带着满脑门子的问号走得潇洒。
被他捉来打掩护的二弟段清雨可就惨了,以为自家大哥还在和唐王世子聊正事,他正第一百零一次地压下心里浓浓的厌恶,带着假假的笑容,踩着迷踪步,躲避着来自美美的白珑小姐姐的第一百零二次地亲近。
还不能躲狠了,不能让这位赤王的心尖子宠,感到来自他的哪怕一点点儿的嫌弃,哪怕一个眼神都不行。
否则就又要牺牲他俊美的五官,和圣洁的玉手反复哄着,真是的,烦啊!
怎么哄自己家九妹和十妹时,就没有这么恶心的感觉呢?
大哥啊,偶的亲大哥,你可快点儿吧!
再不然,弟弟我可就挡不住了。
你就准备好院落,二弟给你娶个娇滴滴的嫂子回去,保准让你十天出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