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悬而未决,拉拉扯扯没结果,姜云满懊恼自己的畏畏尾,连带着对边既也有了些情绪,他一把抢过酒壶,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这是酒,我六年级就喝过了。”
边既感觉到他气不顺,没再多说,由着他喝。
第二杯下肚,姜云满见边既一口没喝,问:“甜甜的,好喝,你不尝尝吗?”
“趁我外公不在我说一句,口感比他酿的霸道,更好喝。”
边既在酒吧打过工,见过太多那种入口甘甜如饮料,后劲大得不行的酒品,他对眼前这杯桑葚酒也是持怀疑态度的。
明天还要开车,更重要是今天没住在家里,在户外住帐篷,总得有一个人保持清醒,万一有什么突状况,都喝趴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边既看了姜云满一眼,感觉此刻跟他讲这些道理,只会让他更孩子气,听是听不进去一点的。
还是得顺毛捋。
边既端起玻璃杯,浅尝了一口,说:“味道是不错。”
“不过我酒量不行,喝醉隔天都醒不了酒,明天要是起不来,你一个人弄不动我,我就不多喝了,你爱喝多喝点。”
一番完全找不出毛病的说辞。
姜云满没有劝酒的恶习,边既把话这个份上,他也只好:“好吧。”
“那我就不跟你分享了,我自己喝。”
边既:“你不要光喝酒,伤胃。”
又是这种打着朋友旗号的关心。
姜云满瘪瘪嘴,闷闷“嗯”了一声。
没一会儿,他们点的菜也上齐了,姜云满心里装着事,胃口不好,菜没怎么吃,就捧着桑葚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边既见缝插针在他喝酒的间隙给他夹点菜吃,一开始还能哄着让他吃点,后来半壶酒下肚,姜云满就有点哄不好了。
姜云满是喝酒上脸的类型,双颊喝得白里透红,一双澄澈的鹿眼染上醉意。
边既好不容易哄他喝了半碗鸡汤,剩下半碗姜云满怎么都不肯喝了,满心满眼都盯着剩下那半壶桑葚酒。
“再给我倒一杯,我爱喝。”
姜云满单手枕着头,整个人趴在餐桌上,另一只手捏着空玻璃杯,递到边既那边,醉醺醺又慢吞吞拖着尾音说:“边既,倒酒€€€€”
边既扫码结完账,收起手机,站起来先抽走了姜云满手里的空玻璃杯。
姜云满以为他终于要给自己倒酒了,咧嘴傻乐:“对嘛,嘿嘿嘿,你真好边既,倒满倒满。”
“行,倒满。”
嘴上这么说,边既却去扶姜云满的胳膊,想把他从座位上扶起来。
姜云满一开始还配合,刚站起来就意识到不对,又一屁股坐回去,嚷嚷:“不走,我还要喝!”
“边既,边既!边既去哪里了!”
边既:“……”
你六年级的时候真的没喝醉吗?
这个点餐厅已经没两桌客人,服务员已经在打扫卫生了,他们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
边既蹲下来,轻声细语地跟他说:“这里没有酒了,我带你去其他地方喝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