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顾浮感觉一直以来信奉的对于音乐的固定模式全都错了。
脚步都有些虚浮。
颤颤巍巍扶住了桌子的边缘,才堪堪稳住身子。
姜喃只敲了几段就停了下来,抬了下眼睛。
挑着眉看着顾浮。
“谁说古风音乐只能用古乐器,谁说古风舞蹈的风格就一定是烟雨行舟的柔媚。”
顾浮动了动嘴唇,感觉喉咙里的话被什么给堵住。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破碎。
又不断地重组。
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我好像懂了。”顾浮握了握手指,硬生生将指尖捏得泛白,隔了几秒又松开,缓缓吐出一口气。
姜喃挑眉,没再说话。
少女将鼓棒重新放在了原位,单手插兜,站起来,重新懒洋洋地摊在了椅子上。
顾浮拿起笔,拿起了笔在空白的纸上写写画画。
写了几笔之后,他的动作倏然停了下来。
冷瑟的眉目间,闪过了丝丝迷茫,看向了姜喃,“你真的不懂编舞吗?”
不知道为什么——
姜喃虽然闭口不提“编舞”两个字,但是他总有一种感觉,姜喃懂编舞。
甚至,很懂编舞。
否则,姜喃怎么会轻而易举地现他的一直以来忽视的困境和盲点。
“编舞?”姜喃从兜里拨出一块巧克力塞在嘴里,缓缓掀起眸子,回了一句,“还行吧。”
顾浮:“……”
还行?
顾浮推翻了原有的编舞,进行重新编排。
好在脑子里已经有了一种蓬勃而出的灵感,顾浮索性将曲子划分成几部分,编排成一个剧情舞蹈。
到晚上九点,总算将第一部分编排完毕。
顾浮松了一口气,锁了门,走出了排练室。
刚走几步,在拐角处碰到了正在抽烟的宋和。
“哎哟,这不是有扶贫爱好的顾浮吗?”烟雾缭绕中宋和的眉眼,晕染出几分刻薄。
顾浮皱着眉头,侧脸轮廓紧绷,“你胡说八道什么?”
宋和掐了烟蒂,直直地对着顾浮喷出一口烟雾,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态度嚣张。
顾浮猝不及防被烟呛住,弯下腰,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宋和笑了笑,转身就走。
走前,又懒懒地甩下一句话来:“对了,席团找你。”
席蝶正在翻看顾浮和宋和的简历。
du编舞团这一批新人当中,能力大致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