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钧紧紧的搂着投怀送抱的温香软玉,再也忍不住直接将人抱起,往床榻走去。
季楠钧将怀中人放在榻上,欺身上去,干柴烈火,一室热意,两人似在火中燃烧,时而炽热,时而温存,抵死缠绵的抒着自己的爱意。
周阮玉明显的感觉到季楠钧的不对劲,往日温柔的人今日似乎带了些不得而知的情绪。
这让周阮玉惊了半晌,前后活了两世,也没见过这样欲望与节制并存,相互矛盾的季楠钧。
只道季楠钧泄出来扑在自己身上时,喘着粗气,呼出的气息在自己耳边烫的惊人!
季楠钧缓和下来,才抱着周阮玉来到西间沐浴,下人早就备好了水,季楠钧将人放在桶中,周阮玉此刻光裸着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刚想说自己来就可以,就见季楠钧也迈步入了水中。
浴桶勉强容下两人,桶里的水却溢出流了遍地,不出意外,两人在西间又折腾了一场。这让周阮玉愈加疑惑,却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两人折腾了半宿,周阮玉被抱出西间时早就手指都懒得动弹,安分的躺在季楠钧怀里,无暇去管西间的一片狼藉。
……
翌日,两人都起的晚了些,季楠钧今日休沐,两人倒是休息的安心,昨夜季楠钧有些凶,折腾的有些过了,在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
两人起床后如往日一般洗漱用餐,两人用完早餐,季楠钧便在一旁看书,周阮玉在妆奁铜镜前梳妆。
季楠钧状若无事的看着手中周阮玉看了一半的游记。
周阮玉看季楠钧正在看书,便放心的从妆奁的小匣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熟练的将药倒在手中,然后送入口中。
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季楠钧强忍住上前阻止的心,攥紧了拳头,亲眼看着她服下那药,心中是难以抑制的痛。
可她这么做,季楠钧更多的是内疚,是自己曾经的伤害,在她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害。
最近生了许多事情,两人都难得空闲,便让人在榻上的楠木小几上摆了棋盘,周阮玉难得遇到对手,往日都下的很是畅快,可今日却总是心不在焉的,连着几次下错了子,终于在季楠钧又一次落错了子后,周阮玉终于忍不住问道:
“夫君,今日可是有何不适,我见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
季楠钧将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道:
“无事,只是在想安阳侯和二皇子入京之事。”
周阮玉也下了一子,头也没抬道:
“朝堂上的事,我一个后宅妇人,知之甚少,只是夫君今日难得休息,今日当好好放松才是!”
季楠钧这才点了点头:“夫人说的是,是我分神了,还望夫人见谅。”
周阮玉笑道:“夫君是国之栋梁,操心国事也是应当,只是也要劳逸结合才好。”
季楠钧这才难得露出几分笑意,“夫人说的是。”
……
午时刚过就传来了,安阳侯世子入京的消息,在京中没掀起多大的水花,毕竟岭南王世子只是来接幼妹回家的。
过些日子安阳侯入京卸任才是大戏,毕竟安阳侯手握重兵,又戍边多年,如今回京也算是功成身退。
再者安阳侯卸任,这十万兵马会归于何处是个难题,又是谁会去接手安阳侯戍守的鸿雁关?二皇子又恰好从嘉峪关回京。
这一系列的事情足够在京中掀起一阵风浪……
安氏听闻兄长今日入京,早早的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在府里等着,这些年在府里添置的东西一样都未带,只带了自己来时带的嫁妆和仆役,终于在未时末才传来兄长的入京的消息。
稷徵同样也收到了消息,也知道安氏早早的收拾好了衣物,可是陛下已经下了旨。
即使是早有准备,却还是难以抑制的心痛。
稷徵只道自己是爱安氏的,可两人一开始就是错误的,都认为对方是不爱自己的,都不欲奢求,可是慢慢的稷才觉自己在这场战役中早早的就沦陷了……
申时三刻,安阳侯世子终于来到了稷府,安氏听闻,便开心的往前厅走,离的老远,就看到正厅中坐着的兄长。
“兄长。”安氏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
坐在厅中的安阳侯世子安宣景听到妹妹的声音也是立刻起身往厅外迎了迎。
看着妹妹扑进自己怀里,也是满心满眼的心疼。
安氏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从小与兄长在塞外长大,无所拘束,兄妹三人的关系也很和睦,两位兄长做什么也都会让着妹妹,若不是陛下下旨赐婚,安阳侯一家,原本是想找一个普通的人家,让妹妹安安稳稳开开心心的生活,可侯爵人家,婚姻难自主,自己宠在手心儿里的宝贝妹妹,最终还是成为了皇家固权的工具,如今若非父亲主动放权,妹妹只怕要在这狼窝中蹉跎一辈子。
安宣景看着安宣宁,摸了摸她的脸庞:“瘦了,可是没好好用饭?”
安氏这才止住快要落下的泪珠,用帕子擦了擦道“没有,只是前些日子病了一场,如今已经大好了,哥哥放心。
安宣景听着妹妹的话,眉头簇的愈加深:“怎的这么不会照顾自己,通的家书中怎的没说此事。”说完又对一边的夕儿道:“你就是这样照顾小姐的?”
安宣宁听完赶忙安慰自己的哥哥:
“哥哥,我已经好了。”说完又敞开手臂转了一圈道:“你看我真的好了!”
“哥哥你刚进京,怎的就训起我来了?夕儿把我照顾的很好,你放心。”
说完安宣景的脸色才好了一些。
一旁的稷徵看着撒娇、娇俏的安氏,这是自己与她成婚这么多年都未见过的,无论是在内在外,都是一副端庄得体的样子,直道今日,才知道原来她在这里过的这么不开心,有多么压抑自己的天性,是啊,在塞外长大的女子,性格自然是开朗的、恣意的,如今端庄的样子,只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想到此,心里说不出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