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她想起了自己高中时期的同学录。
那上面说不定有线索。
她起身去翻找。
时厌进来时,就看到她踩着椅子,踮着脚尖,摇摇晃晃的要去找什么东西。
“找什么?”
姜颦稳了稳身形,从上面拿下来一个小箱子:“高中同学录。”
“在这里。”她翻出那本厚厚的写着“梦里花落知多少”的同学录,“我觉得那个字可能是咱们班同学写的。”
她翻开。
一页一页的去找。
时厌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看着她翻。
只剩下最后两张了。
姜颦翻到最后——
没有。
她皱眉。
时厌淡淡问她:“找到了?”
姜颦又翻了一遍,还是没有。
她开始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时厌深沉的眸子瞥了眼被她放在一旁的同学录。
里面没有他的。
她发同学录那天,他没来。
“你回去吧。”姜颦从洗手间回来,见他还在。
时厌:“认床。”
姜颦点头,“你坚持一下,明天吃了中午饭我们就回去了。”
时厌躺在她的床上,他在陌生的床上睡不着,那身边就要有熟悉的东西。
姜颦还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能矫情成这样的。
“那你明天在我爸妈醒来之前记得出去。”姜颦说。
时厌提醒她:“我们是男女朋友。”
姜颦皱眉:“男女朋友又不是夫妻,还是要避嫌的。”
当然,他的认知里可能就根本不存在避嫌这种事情。
“在暗示我?”他侧眸看她。
姜颦否认:“没有的事,我没想嫁给你。”
她怎么会嫁给一个私生活这么乱的男人,指不定哪一天就给她戴绿帽子,一层一层的绿帽子叠起来,怕是要有金字塔高。
时厌闭上了眼睛,没再说话。
只是原本搂着她腰的手,松开了。
姜颦也不太习惯两人睡觉时相拥而眠的模样,这太亲密了。
次日清晨。
姜父起得很早,天刚亮就起床了。
他先去时厌的房间,想要关心一下他睡得不好。
结果在时厌的房间没有看到人。
他顿了顿,原本该去遛弯散步的姜父,就坐在了客厅内。
任何房间有动静,他都能第一时间听到。
时厌六点四十从姜颦的房间出来。
他彼时刚要打一个呵欠,就对上了姜父审视的目光。
时厌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