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要知道,刚才那个小子之所以会那么嚣张、急着找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那是因为他是他们家族之中最弱的那一个,也是几近透明的存在。”羽衣女子背后的翅膀微微煽动了下,她刚才所设下的光幕悄然破碎,“下一次,肯定不会是我和这小子来了。师叔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马六六手中长刀晃了几下,表示尽管放马过来。
“前辈,不必为了我自相残杀。”朱官桂晃了晃脑袋后,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向前几步,站在了二人中间。
“小子,我们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马六六老气横秋道。
朱官桂神色极为认真:“既然前辈曾说我是那个关键的人物,那就请前辈相信我,相信我不论遇到什么困难坎坷,都能走到您说的那一步。柳伯母,请动手吧。”
“你叫我什么?”羽衣女子忽然满脸通红。
“柳伯母啊,我相信您和柳伯伯必定能冲破重重阻碍走在一起。”朱官桂毕恭毕敬道,“烦请柳伯母动手的时候温柔一些。”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副任由羽衣女子处置的模样。
“小子,你这是胡闹!”马六六暴跳如雷,一刀向羽衣女子当头劈下。
“你很好。”羽衣女子很赞赏朱官桂,身形一错,以身后的黑色翅膀硬接了马六六一刀。
“当!”
金石之声直击人心。
马六六的长刀化为一道黑烟,在他手中溜走。
羽衣女子的右手已经按在了朱官桂的头顶,她掌心外吐,一股灵力灌入朱官桂的脑中。
朱官桂在冥界乃是以灵体形式存在,这一下差点让他化为飞灰,但终究还是挺了过来,不过他一下子躺倒在地,昏迷不醒。
“你!”马六六气得口吐鲜血。
“师叔,后悔有期!”羽衣女子翅膀扇动,冲天而起,空中有一扇黑色的大门打开,她飞了进去。
“小子,你没事吧?”马六六虽然气得有些找不到北,但心中还是非常牵挂朱官桂的。
他擦了下嘴角的鲜血,抱起了地上的朱官桂,为其灵体输入了一些灵力。
“前辈,多谢。”朱官桂睁开眼后,连忙起身对马六六施礼道。
“小子,你能记起来多少?”马六六问。
“全记得啊,前辈。”朱官桂好像不明白马六六在说什么,“我记得您大战魔王波洵,记得您说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记得您打晕了表哥,然后我怎么也晕倒了?”
“好,很好。”马六六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忽然双手使劲扯着自己马头上的头,有些狂。
“前辈,您这是为何?”朱官桂问。
“没事,我很好,很好!”马六六坐在地上以手抚胸,大口喘气。
“那您要对我说的事情……”朱官桂很好奇,毕竟在他留存的记忆里,这位马六六前辈认识柳伯伯,肯定知道他的一些信息。
而且,自己明明也有事情要问这位马六六前辈的,怎么会突然想不起来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