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明昔微笑着示意陈琥凡说下去。
“最好是奄奄一息快死的伤,只有这样虞佩清才会放下警惕收起魅胤球。”
陈琥凡俊逸的面容透着狡黠:“虞佩清这个人,相当自信,当你只剩一口气还和她叫嚣的时候,她就会撤掉魅胤球给你一次杀了她的机会,当然,这机会于她而言,是享受你垂死挣扎的快感罢了。”
“一旦她撤掉魅胤球,我会第一时间带你逃走,你若不相信,可以给我喂毒药,或者我先把笔生花交到你手中。”陈琥凡说。
秦惊安眉头紧皱,“你不能露面?”
“不能。”陈琥凡咧开一个笑,无辜道:“魔族前三的魔修都认识我,我要是出去了,咱们就真的走不了。”
木明昔:“你是魔族的通缉犯?”
“我师父是,我就被带着了。”陈琥凡耸肩,“怎么样?想好怎么才能信任我的方法了吗?”
木明昔踩上迎面魔兵的肩膀,挽情剑立即穿过魔兵的心脏,从他分成两半的身体中飞回到木明昔身边。
虞佩清看向关坡,下令道:“你去缠住那柄剑。”
“是。”
关坡手中出现一把暗黑镰刀,镰刀上的翻涌魔气就像他压在心底的怒意,狂卷凶悍的气浪骤然袭向木明昔的脖颈。
木明昔夹断一个魔兵的脑袋,迅弯下腰险险侧避开,挽情剑与镰刀相撞,关坡挥舞着镰刀,眼前却浮现出双绮罗古灵精怪的脸。
猎谶镰刀一下又一下狠厉地挥向木明昔的脖子,关坡目光猩红,与挡在木明昔面前的挽情剑打地不可开交。
虞佩清冷漠地命令道:“所有人围攻木明昔,留一个口气就行。”
魔兵:“是!”
魔兵数不胜数,孤身作战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的木明昔逐渐开始体力不济。
在门后看着这一切的陈琥凡眯了眯眼,小巧的虎牙在舌尖轻磨。
他靠在墙上在心里倒数着时间,嘀咕一句:“差不多了。”
该送死了吧。
木明昔一掌拍在魔兵的胸口,她推着这名魔兵撞倒了后面几个虎视眈眈的。
但她的动作相比一开始明显慢了些,瞅准机会的魔兵立即举着长矛、刀剑悉数对准她。
锋利的刀刃与她的鼻尖擦肩而过,但左肩的衣衫还是被挑破碎开,露出一道血痕。
木明昔腾身踹飞那名魔兵,身后刀风袭来,她堪堪躲过间,另一把刀砍在她的手臂上。
“嘶。”陈琥凡眯了眯眼,“这群魔下手真够狠的啊。”
伤口越来越多,木明昔才干净不久的衣裙上再次染满了艳丽的红色,那一长串的蝴蝶结像是她身上的血丝,糜丽而艳红夺目。
陈琥凡看到木明昔的脸上被划了几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时,嘴角的笑微微僵住了。
“做戏到做这个地步,可以收手了吧。”他喃喃自语,目光追随着开始被魔兵们次次命中的少女。
木明昔拔断右胸中的长矛咬牙扎入了魔兵的眉心,狠狠将其甩了出去。
长时间的战斗让她体力告急。
她重心不稳地撑在地上,胸腔剧烈起伏,血水滴答落在地上,俨然是一个血人。
魔兵们在木明昔身边围成一个圈,看她吐了几口血,举着沾满她的血的武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