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必要陪着我,这里离傅氏那么远,你的身体会垮掉的。”
每天两个小时的通勤时间足够他做很多事。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多找几个人看着我,我又不会跑,你怕什么?”
怕什么?他当然是害怕失去她。
傅景年闻言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我只是想要每天都见到你。”
他抱得很紧:“小慈,我不能没有你。”
温幼慈却冷静道:“其实,我们只在一起了很短的时间,在没有我之前你过得比现在好,不是吗?”
在自己没有出现在他生活中之前,他是呼风唤雨、无往不利的傅三爷,人人敬仰,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而自己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
傅景年闻言却摇头:“不是这样的,我承认我以前很傲慢,谁都不放在眼里。是你让我第一次体会到心动是什么感觉。”
亲吻着她的额头,傅景年弯下腰看着她的眼睛恳求道:“温幼慈,我不能没有你。”
深情的目光让人不禁为之动容,温幼慈伸出的手却最终停在他眼前。
傅景年眼神一黯,下一秒却听她道:“我喜欢你。”
他的瞬间又亮了起来。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我被骗怕了,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再信任你,我不敢,我不敢啊傅景年。”
最终将他推开:“所以,很抱歉,我不能也不会再继续喜欢你。”
杀机
这是记忆中第四次来观渡,温幼慈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温小姐?”陆昂看到她时有些惊讶,“温小姐今个儿怎么有空来找我?”
说着瞥了眼她的肚子,又道:“你现在可怀着三哥的孩子,一个人大晚上跑我这儿不合适吧?万一磕着碰着,又或者发生什么意外,我可担待不起。”
温幼慈嘴角噙着笑:“陆老板说笑了,我哪儿有那么金贵,况且在陆老板的地盘能发生什么意外?”
又道:“不过,我今天确实有事儿想和陆老板聊”
顿了顿,她接着道:“婚礼的事儿已经过去有阵子了,不知道陆小姐现在身体可还好?”
哪壶不开提哪壶,陆昂嘴角的笑短暂僵了一秒,随即抬头:“温小姐如果是要来关心可可的身体,那么你可以放心了,可可最近身体还不错。”
“哦,这样啊”
她的语气听起来带着几分遗憾,表情似笑非笑,刻薄得有些反常,倒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陆昂微微眯起眼:“温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以为你该对婚礼发生的事心怀愧疚。”
他既然已经挑明,温幼慈便也不再客气:“原来在陆老板眼里我这么善良?”
言下之意是承认了傅贺行逃婚与她有关。
怕还不够,温幼慈又主动道:“现在他在国外应该过得不错,大概没个年都不会回来了。”
陆昂握紧酒杯:“温小姐还真是有恃无恐。你就不怕三哥知道你暗中接济老情人?”
温幼慈挑眉:“老情人?身为长辈,我只是不愿意看着小辈受苦,一时好心罢了,傅景年肯定也会这么想。不过,有恃无恐我喜欢这个词儿。你说得对,傅景年现在这么喜欢我,不惜为了我和老太太闹翻,而且我还怀了他的孩子,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意外,陆昂愈发猜不透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温幼慈看着他哑口无言的模样一时失笑:“我今天可不是来认错的,更不是来跟你聊你妹妹的。”
她直言不讳:“你妹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不是她活该吗?还想让我给她道歉,陆老板可真会开玩笑。当初她在我和傅贺行之间横插一脚,我不跟她秋后算账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温幼慈继续扮演着小人得志的恶毒女配,故意刺激他道:“说起来,她以前处处针对我,该道歉的人是她才对。”
她咄咄逼人,短短几句话就把过错都归到了陆珂身上,这样的态度惹怒了陆昂:“温、幼、慈。”
差不多了,看他急得都开始叫大名了,温幼慈话锋一转:“算了,我脾气好,原谅她了,我们开始聊正事儿吧。”
说着将放在面前的相册推给他。
陆昂尚未从怒气中彻底平复,接过相册只看了眼,随即脸色一变。即便他很快意识到不妥,但还是被温幼慈尽收眼底。
温幼慈看到他这副失态的表情,基本确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看起来,在陆老板心里,心上人比妹妹重要啊。瞧这脸色,实在是不太好。”
陆昂随口否认:“你在胡说什么?”
他极力克制着脸上的表情,但略显焦急的语气还是出卖了他。
对方今天的拜访就在意料之外,随后说的每一句更是让人始料未及。看着相册中熟悉的温慕雪的脸,陆昂表情有些绷不住。脸上笑意早已出走,眼神中带上几分探究:“温小姐不妨有话直说。”
“如果我不想呢?”在看到他面上露出吃瘪的表情时温幼慈马上又改口,“开玩笑的,那我就直说了。”
“虽然我很佩服陆老板的痴情,但是,陆老板如果因为死去的白月光要找我不痛快,我可不会放任不管,白念雪的事儿我不想再看到第二遍。不知道陆老板意下如何?”
她语气中带着直白的威胁:“要不然,我就只能把这些都告诉傅景年了,我也很想知道,在他心里,是你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重要,还是我这个合法妻子更重要。”
话是这么说,可她的语气神情都写着胜券在握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