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任嘉紧紧攥着玉石,然后癫狂笑出声,无论怎么样他都要离开这里,这肯定是吴山省那个老狐狸的诡计。
还想让自己打白工。
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白日做梦。
潘子站在门口,看着又惊又笑而后又沉默的路任嘉。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他感觉面前的家伙可能在犯病,笑得好诡异。
另一边病房,吴斜本还在听着王胖子解释他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刚听到一半,就听见路任嘉诡异的笑声。
根本来不及多想。
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过去。
“怎么了?”他迫切看向潘子,想知道生什么,能让路任嘉出这么变态的声音。
潘子并没有说话。
只能对他示意一下里面,正在沉默的路任嘉。
听见吴斜的声音,路任嘉猛然抬头,双眼死死盯着对方,眼底闪过挣扎。
还是那一句。
【万一呢?】
【万一吴斜真的知道呢?】
黄昏下,校园口人声鼎沸,大多数学生纷纷抬起头,不断张望着试图从人群中找到自己的父母,除了路任嘉。
身上是洗得白的校服,头早已长过额头。
一个书包多年背来背去。
班主任的喊声还不停在耳边回荡。
“回去,让你父母给你剪一下头,都过额头了。”说完班主任摸了摸他的头,将他推出校门外。
摸了摸自己的头,路任嘉看着同学们跟自己父母有声有色的说话,眼中满是羡慕之色。
最终也只是叹口气,一个人朝着远方走去。
不想吗?
习惯一个人吗?
觉得很酷吗?
其实都没有。
只是他只有自己罢了。
手中温润的玉石,在此刻显得格外烫手,如果这是吴山省的计划。
那路任嘉宣布。
他赢了。
彻彻底底的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