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川如终于要回a国,卫川生为了庆祝这一喜讯,特意办了个宴会敲锣打鼓地欢送这位姑奶奶小魔头。
他打电话邀请陆霄,竟然遭到了直接的拒绝。
卫川生在电话里嚷嚷:“有没有搞错,陪逛街你不肯,请你来吃喝玩乐你还不肯,这么下去我们的友谊都快完蛋了。”
最后陆霄还是去了,但是要求席上禁烟,且他要在十二点之前走。
卫川生忍不住吐槽他:“你当你是辛杜瑞拉吗?十二点不回家魔法就要失效?”
给卫川如办的宴会上自然女生居多,成年的未成年的少女们,平日里的穿着是含苞骨朵,晚宴上的衣着是花团锦簇。
卫川如坐在她们当中,仿佛花园的绝对女主人。
置身色彩繁丽的礼裙中,仿佛身处花卉展览,不乏花蝴蝶和蜜蜂穿梭飞舞。卫川生今天并无当花蝴蝶的念头,站在角落里,和两个同伴吐槽他妹妹小时候用芭比娃娃玩过家家也是这个坐姿。卫川如有一整个玩具间,专门用来放她的娃娃和娃娃的衣服和家具。
“明天的机票?”林清让端着郁金香形酒杯问。
“是啦,”卫川生抿了一口杯里的香槟酒,对这种掺了太多佐料的酒面露嫌弃,“上午的飞机,我还得早起去送机,她就爱看我被折腾。”
陆霄背靠墙站着,对一切兴致缺缺,仿佛是决心要把迪士尼公主人设贯彻到底,从辛杜瑞拉到睡美人。
卫川生也不知道他又抽的哪门子风。
还是林清让一语点醒梦中人:“这是有门禁?”
卫川生拖长声音哦一声,表示了解。
看不出来呀看不出来,陆霄还挺有妻管严的潜质。
身处中央的女主人把游离场外的他们三人召唤回去,大家围成一圈,卫川如提议玩truth or dare,真心话大冒险。
桌下摆满了酒,还有一只放在中央的银勺,勺子头指到谁就是谁,输了的要么一次喝干三分之一杯的白兰地,要么得诚实地回答一个问题。
“女人就是八卦。”卫川生和边上的陆霄嘀咕道,“都不敢玩点大的。”
“大的是指你上次被扒光了衣服在泳池边裸奔一圈?”陆霄问。
卫川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多活跃气氛呐,哪像这个,除了听八卦,就是听八卦。”
卫川如的眼刀飞来,他立刻乖乖闭嘴。
没人拂东道主的面子,大家都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
勺子开始旋转,有人喝酒,有人答题。问题逐渐荤素不忌: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用的最频繁的是什么姿势?”
“最近的一个床伴是谁?”
“……”
无论是选择喝酒还是回答,都能得到一阵兴致高昂的喝彩声。答出来了是爆点,没答出来是心里有鬼。
卫川生连跳两个问题灌了快一杯高度酒,林清让被问到有没有意淫过场上某人,回答说没有,遭至一众嘘声。卫川如回答了自己喜欢的尺寸,惹出场上心领神会的哦声,卫川生露出一副牙疼作的表情。
卫川如转动勺子。 银勺在光下旋转,晃晃悠悠停下,指向场上的游离人陆霄。他双手抱臂,面上既无忧色也无惧色,十分单纯地缺乏表情,目光笔直,看向坐在对面的人。
他对面坐着卫川如,这会儿很为自己的手气感到高兴,笑容明媚,俨然胜利在握,她清楚地说道:“问题是——你现在还是处男吗?不想答,喝酒也可以。”
倒满三分之一杯白兰地的酒杯已经放在陆霄手边,一群半醉不醉的人敲着杯子喊“dare or truth”。
“不是。”陆霄说,神情丝毫不动,仿佛只是说了件多么寻常的事。
场内一静,随即爆出了比从前任何时刻都要更大的欢呼声,已经灌了一杯的卫川生用胳膊陆霄的脖子大声嚷嚷:“可以啊你这小子!居然都不跟我透露!我们的友谊结束了,真结束了!”
陆霄不理会这些纷纷扰扰,随手一转勺子,指到对面某人,他兴致缺缺地直接说:“你喝酒吧。”
女生嘟起嘴并不乐意喝,林清让提了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为人解了围。
卫川如冲他“切”了一声:“绅士风度收一收,老这样多没意思。”
林清让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下次一定注意。”
游戏又过几轮,转过一圈,大家喝酒的喝酒,曝光的曝光。卫川生今夜运气差极了,又不愿在妹妹面前丢面子,忍痛继续喝。四十度的烈酒喝不了几次,人已几近快醉。
林清让的下一次转到陆霄。
桌上众人好整以暇洗耳恭听等着他提问,林清让如他承诺的没有放水,抛出了大家最想问的那一个——“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静默持续了一瞬,陆霄没回答,默不作声地灌了一整杯酒。
背景音是众人的嘘声:
“要不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诶呦,该不会是男的吧?”
醉醺醺的卫川生错过了这一热闹,倒是卫川如眼角下敛,和林清让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陆霄一转勺子,把这些声音都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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