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激动的站了起来,起身太急,带翻了凳子。
“自然是真,骗你作甚?”
管事给谢庭宣行了一礼:“在下李氏酒坊管事,李墨白,今日多有失礼,还请兄台见谅,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无妨。谢庭宣,这位是我夫人。”
“原来是谢兄和谢夫人,不知道谢兄弟是否能将那酿酒的技艺转售给在下,保证给谢兄一个满意的价格。”
“我也记不太清了,还得多方试验才行,李管事就不怕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墨白笑笑摆摆手:“谢兄有所不知,李氏酒坊的酒每次出新都是经过许多失败才能变成市面上出售的酒,失败这种事情,我可太熟悉了。”
原来是因为失败太多才得出来的精品,被她几句话抵消了他们所有的辛苦,所以才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吗?
“两成,我提供制作那种酒的方法,但我要分李氏酒坊的两成利润。李管事也可以拒绝,我也会当今天没提过这事。”
李墨白虽然是酒坊管事,但是酒坊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而且,他还有父母兄弟。
这两成利润,他此时此刻还真做不了这个主。
“谢兄,这两成利润可还有的商量?”
“没得商量,李管事好好考虑考虑。一旦这酒做出来,那可是大衍第一家,倒是李管事可是独享这一份成功啊!”
“这件事情,我需要跟家里商量一下,晚些给谢兄答复。”
“不妨事,买卖不成仁义在,李管事也不要有什么压力。”
李墨白走的时候,有些低落。
他们家世代酿酒,他自己对酒的感情也很深,从小就泡在酿酒坊里,所以年纪轻轻就掌管了酒坊的事务。
他很想在酿酒技术上有所革新,苦于技艺的限制,也没有见过更好的酒,颇有一种闭门造车,固步自封的感觉。
李氏酒坊的酒确实不错,每年销量都挺好,可是他居然看不到李氏酒坊的未来了。
将李氏酒坊以后的活路一眼望到了头。
很难再往外展,若是只局限于一个县城,那么李氏酒坊可能就传不到下一代了,极大可能会落败在他手里。
那他如何对得起他去世的爹爹,赌徒和试错的心理让他想赌一赌。
回去之后自然是遇到反对,最后李墨白拿出了自己每年从酒坊的分红补给谢庭宣那两成利润里面,才勉强说服家里人同意。
夜色已经深了,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
自从父亲去世,酒坊的生意是越来越不行了,许久不能出新品不说,隔壁县的酒坊还被对家打压。
如果这次能创新成功,就能救活李氏酒坊,若是失败,也只是加李氏酒坊的倒闭而已。
在酒坊,他有话语权,但话语权不多,导致了有些决策并不是他说了算。
他还活着,就不允许有人拖垮了李氏酒坊,不说先祖,他父母把一生都投入到了酿酒的工艺里,他不能,至少不能让酒坊毁在他手里。
今日回来的着急,又在跟叔父的交谈时用了太多时间去说服他,还没去见过他娘亲。
虽然折腾了一天,他也不觉得多疲惫。
谢庭宣在酒楼做菜的事情,他知道,他一直在观看。
堂堂七尺男儿,在无数人围观的情况下,甘为夫人进厨房做菜,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在意君子远庖厨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