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江拾月怕的是别人真把她当精神病,剥夺她民事行为能力。
陈山河轻晒摇头,“这个病跟其他的不一样。不影响你正常生活。当然,如果你需要照顾的话,我不会跟你离婚。”
江拾月忙摇头,“别!我可以照顾自己。用不着你一直委曲求全。”
陈山河想说“如果是现在的你我不委屈。”但,又怕江拾月误会,默了会儿,点头道:“你说得对!现在的你跟以前不一样。特别独立,不需要任何人照顾也能活的很好。”
好到让人诧异。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赚一辆自行车赔给大刘家。还能让一个快倒闭的制衣厂把她奉若神明。
对他和孩子也和以前有天壤地别。
“你……”陈山河犹豫着问,“还会变成以前那样吗?或者你们交换的时候你会知道吗?”
“不知道。”江拾月摇头。
她虽然不是人格分裂,但是强占了别人身体的灵魂。
她确实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会和原主再交换回来。
反正这一次穿来的时候她不知道,也来不及跟任何人打招呼。
陈山河点点头,“你先睡吧!我去抽根烟。”
坐在客厅的桌前,听着门外呼啸的风声和不停歇的雨声,陈山河有些惆怅。
这一刻,他自私的希望,现在的江拾月能长长久久的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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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才风停雨歇,开了窗户房间里不再那么闷热,江拾月才沉沉睡去。
感觉才刚合上眼,门就被拍得乓乓作响。
江拾月揉着头坐起身,才现外头已经艳阳高照。
她打开门,来的是王桂花。
江拾月警惕地问,“你怎么来了?”
王桂花手里端着两个饭盒,局促的站在门口。
看见江拾月把饭盒塞进她手里,嗫嚅道:“江拾月同志,昨天……昨天是我气糊涂了,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
江拾月挑了下眉毛没说话。
“我这人从年轻的时候就爱拈酸吃醋,动不动就往那方面想。这事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不是。”
江拾月这才开口,“阿姨,没事,误会说开了就好。”
她昨天也打人了,没吃亏。
“昨天老陈把你的事都跟我说了。谢谢你愿意来帮我们厂。也谢谢你给我孙子买肉。”
王桂花说完就转身跑了没给江拾月再说话的机会。
江拾月低头看看手里的饭盒,摇头轻笑,这份歉意可不轻。
回到屋里现四处都没看见陈山河,最后在枕边找到一张巴掌大的纸。
陈山河留的,说见江拾月睡得香没叫她,先走一步,归期不定,但尽量不耽误她高考。
江拾月摇摇头,把纸条放在一边。
正好阳阳也睁开眼,给他穿衣洗脸,两个人一起吃饭。
饭盒是双层,下层是粘稠的小米粥,上层是一个白煮蛋还有一个白面馒头。
吃过饭,江拾月牵着阳阳到车间。
其实把他放在招待所可能更合适一些,阳阳喜欢一个人。
但,他们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熟,江拾月不放心,还是觉得阳阳在自己眼皮底下更好一些。
到了车间,陈厂长和工人们都已经到了,巴巴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