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死了?
***
龍可羨骨碌碌轉動眼珠,把被子拉得老高,露出兩隻腳丫子,一下一下左右搖擺交碰。
昨兒夜半才回到客棧,這點時光不夠他們揮霍的,洗過兩次之後,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阿勒在穿衣。
龍可羨光溜溜地滑在被窩裡,露出一點點眼睛,帶著點奇的角度看阿勒,在他身上非常露骨地東找西找,找好幾次令她硌得慌的物件兒。
她知曉那是什麼,只是對他能屈能伸的程度感到好奇。
阿勒眼神慢悠悠地撇過來,龍可羨立刻收回目光,心裡冒出了好多問題,挑揀一番,問。
「這就是睡過覺了嗎?」
「……」阿勒摁了摁肩膀,伸手套袖子,背部的肌肉線條跟著拉動,聞言笑了聲,「不算。」
「這還不算!」龍可羨猛地把被子扯到下巴,震驚地問,「還有比這更舒坦的嗎?」
「嗯,」阿勒沉默一會兒,「保准更舒坦。」
第32章賞賜
今日薄陰,遠天涌動著黑色雲潮,風裡夾著比往常更濃的鹹濕味,不斷敲打著瓦當,急促的警示響徹長街,於是沿途的招牌帆幌悉數收起,家家戶戶門扉緊閉。
哨兵站在農莊門口翹以盼,頭髮一氣兒地被風梳到腦後,露出光溜溜的額頭。
不多時,粉牆黛瓦下慢慢晃出來個人影,哨兵頓時把茶壺一擱,高高興興地拉開門,迎上去,往堂屋一指:「少君,人在裡邊呢。」
四四方方的堂屋很寬敞,角落隨意擱著耙子箕斗,島上存不住冰,置不了冰鑒,好在屋外栽了兩叢竹子,避光處甚是涼快。
屋裡只有兩人。
茶湯騰騰地冒著熱氣,尤副將生得健碩彪壯,大馬金刀坐在座時,很有點虎將的意思。
因此也將隔著茶座的男人襯得羸弱,那男人修面戴冠,拾掇得很體面,但眼下烏青掩不住,穿了身簇的袍子,也不大合身,料子總在肩上打滑。
一股子富貴燕跌入草根巷的落魄感。
這就是在密林寨子裡救出來的祁國船商。
人姓廖,做藥材生意,本家在鸛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離港時是意氣風發的大掌柜,手底下把著上百間鋪子,家室和滿,小兒繞膝,誰料陰溝里栽了船,被折磨得瘦弱乾巴,鬢生白髮,連脊背也頹了三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