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一阵剧痛像是用了最坚实的巨石砸向自己的脑袋,脑袋脆弱的就是放在冰箱很久没吃的臭鸡蛋。碎烂一地臭气熏天。
苏余妮睁开沉重的双眼,也许是因为臭味实在是难以忍耐,她试着向空中大幅度挥手扇风想让这股恶臭难耐的味道消散,可一切都是徒劳。
苏余妮揉揉自己的双眼,看着周围房间的布置只觉着有一股陌生感,她带着警惕看着周围的一切。不对!这是在哪里?她没有一点印象。
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她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甚至待在一个她完全没有见过的房间。
“这是梦,苏余妮。你在做梦!”
苏余妮自言自语给自己打气,她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下来,没有那么害怕。除了一直在颤抖不已的右手。她非常努力想回想起之前生事情。不过很可惜一切空白,她什么都不记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醒来。她起身确认周围的情况,她在只能放下一张床的房间,周围墙壁一片雪白。她面前有一扇门。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苏余妮醒来时头痛欲裂,现在这种感觉逐渐消散。打了个哈欠,眼角沁透出晶莹的水珠。舌头麻麻的,舔了一口没有尝出那股咸味。她似乎失去了味觉。她身上穿着一身长白T恤,不如说是一件大号的长裙,正好盖住了她的大腿。没有穿睡裤,只穿了一件内裤。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异常。
很明显苏余妮被现在的处境吓疯了,然而最可气的是,她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尝试起身,身上如同万千斤沉重的力量一直压着她的身躯,如同一具干枯的骨架,时不时出骨骼与骨骼之间碰撞的声音。可即便如此她依旧不能坐以待毙,她要离开这里,眼前要做的就是打开这个房间中的大门。苏余妮试着推了推房门丝文不动,房门的门把手就是一个摆设。这张门既推不开也拉不开,唯一给予苏余妮希望的是门把手下面的钥匙孔,只要找到钥匙她就能出去。
可这样一来也真是奇怪,门向内反锁很有可能是自己将自己反锁在这个小房间的。为什么要这样做?外面有什么可怕的事物?
无论怎么想破脑袋也不会明白,重要的是要先离开这里。既然是被自己关在房间的,那钥匙一定就在附近。这间房间只有一张白花花的大床,翻开了枕头和被子什么也没有。
“不会吧,我不会要饿死在这吧?”苏余妮可不会坐以待毙,既然枕头和被子已经检查过了那么就只有床底!床底可能会有什么现,苏余妮赶紧趴在地上,这间房连个窗户都没有根本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夜晚。而且也给她造成了一定的困难。光线不足,明显的光线不足。床铺地下乌黑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苏余妮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壮着胆子,在床底下摸索着。摸着摸着似乎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似乎是个牛骨头。
苏余妮使使劲往外一拉,这一拉可把苏余妮吓出了半条命。
眼前的不是什么牛骨头,而是人的手肘骨。苏余妮吓得半死,直接将手肘骨丢飞。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竟然和一个尸体睡在一个房间!这简直太可怕了!她简直不敢相信。
“可恶,苏余妮。难道就没有一点线索了吗?”也许是太过害怕,苏余妮开始自言自语“我这是在自己的家中吗?”苏余妮缩在房间的一角,双手环抱自己。身体忍不住出颤抖。
“我在自己的家中,用钥匙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然而在这个狭小的房间竟然还有一具尸体躺在床下。难道我是被人跟踪了?而我是要躲那个跟踪我的人?”
苏余妮摇头,如果这是在自己家中那床下的骨头是怎么回事?难道嫌疑犯之前就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下了?不敢想象。
可是现在她又该怎么办?独自一人呆坐在房间等死吗?很明显她不愿意这样做,苏余妮再一次鼓起勇气,看向床铺下方,依旧漆黑一片,但模模糊糊能看到有什么存在。
“不是人骨,是鸡爪是鸡爪!”苏余妮狂念,仿佛这是安慰心灵的咒语。
不知不觉“鸡爪”已经被她掏出了一大片。
苏余妮微张着眼睛将地上的“鸡爪”拼合起来。不一会儿就拼出了一个完整的形态。
“奇怪。”苏余妮仔细触摸着被她拼好的骨头。“刚刚没有仔细观察,所以才会被自己吓个半死。这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人骨会有一层骨质磷,比较粗糙。这也太光滑了。”
知道是假的,苏余妮也不再害怕了。
“头盖骨是身体中最坚硬的骨头之一,既然是保护大脑的骨质层。就算是个模型,那里面一定另有玄机。”果不其然打开模型头盖骨之后现了一串钥匙。
苏余妮长呼一口气,终于有线索了。这样她也不必那么紧张。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赶紧从地上爬起。
“不是这片!不是这片!不是这片!真不知道弄这么多钥匙干什么!”终于经过一次次尝试苏余妮听见悦耳的咔嚓声,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
苏余妮小心翼翼向前走去,她之前幻想过很多画面。外面是普普通通的客厅,自己只是从房间离开了。或者幻想外面是商场,因为能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自己只是愚蠢到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当中。不过这些没有逻辑性的猜测都是徒劳。她之前以为能离开房间所以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房间外面确实只是普通的客厅,但是她忘记她醒来时闻到的那股恶臭。而那股恶臭的根源就在这间客厅。
苏余妮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客厅饭桌旁正坐着一位散着恶臭的尸体,尸体的腐败程度苏余妮转过头没敢看。赶紧找了一块布丢在尸体的身上,挡住了一部分的视线。
如果刚刚床底下是一具人体模型,那么眼前才是真正要腐朽的躯体!
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