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学,你再等等,我这儿子不太听话,怕是叛逆期到了。”
男人的话说完。
阎北岸关门的动作顿住。
俊朗的脸上有极长一道伤口,穿过鼻梁至眉骨,伤势不轻。
随便撒了些止血的药粉,就没再处理。
他昨夜从台球室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陌生人的跟踪。
最后动起手来。
对方五六个人,还是专门训练过的,也没讨到好。
双双负伤。
阎北岸思绪拉回,隔着脏乱客厅看见了门边那位干干净净的小少爷。
他回屋套了件薄t,遮住腹部的刀伤。
穿了条宽松的灰色运动裤走出来。
阎良嘴里“嘶嘶”不停。
他还在捂脚,以为儿子要揍自己。
急忙蹦蹦跳跳逃跑,察觉到男生眼里压根没关注到自己。
只是过去和朝雾说话。
他悬着的心落下,逞口舌之快。
“死崽子,说了你同学来,怎么也不给老子留点儿面子。”
阎北岸充耳不闻,和少年离得近,问。
“你怎么来了?”
朝雾看着面前的男生脸上的刀疤。
猜测阎北岸可能是打群架受伤了,难怪不来上课。
可真让人操心。
“我不能来你家?”
阎北岸罕见地露出无措表情。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家里现在太乱了。”
把人带到,阎良的任务完成。
他再次拿出收款记录数了数,嘿嘿,止不住傻笑。
“你刘姨找我还有事呢,我得出去一趟,今晚不回来了。”
阎北岸没阻止。
早就习惯他在外面女人的床上酒醉不归,可不知道朝雾给了他一万块钱。
阎良走了。
男生迅打扫屋内乱丢的衣物和垃圾,还拖了遍地板。
以前他不管。
因为即便今天打扫了,明天阎良喝醉回来又造成脏乱差的鬼样子。
朝雾懒得帮忙。
他坐到了沙靠背上,脚尖触不到地面。
人倒是高出来一截。
居高临下地看着忙碌的寸头男生,仿佛回到了初见时候的画面。
少年环着手臂。
好看的眉头蹙起,娇纵地指责他。
“给你打电话干嘛不接?害得我迷路了。”
阎北岸在扫地,不小心扯到腹部伤口,疼得肌肉微不可闻地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