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某个寺庙求的吗?
小叔为什么要送自己这种东西。
朝雾拎起来对着头顶灯光观察,菩提子的表层刻着奇怪的符文。
就在他专心研究的时候,手指突然像针扎了一样刺痛。
举起来看却没有伤口。
“好奇怪……”
朝雾不太喜欢这款深沉的颜色。
加上,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陌生字符。
他没戴,随手丢在了抽屉。
“叮咚。”
手机响了,查看是添加好友请求,来自阎北岸。
朝雾毫不犹豫点了拒绝,像对方当初拒绝自己的那样。
接着又响起二次添加的提示音。
朝雾把手机关机,不管,先晾着。
睡觉才是最重要的。
—
凌晨三点。
店铺关闭,街道上只余几盏路灯还在亮着。
阎北岸的脚步声在夜晚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才下班,从台球室回来。
穿过巷口。
进入破旧的城中村内部。
推开小区掉漆的铁门。
“吱呀。”
上面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广告。
楼道狭窄,拐角堆积了无人打扫的垃圾。
馊味儿刺鼻。
扶手生锈。
头顶的墙角潮湿霉。
一只在夜里出来觅食的蟑螂从他脚底下跑过去。
直接踩死。
走到家门口。
门上已经贴了好几天催缴水电费的单子。
他没带钥匙,敲了也没人开。
用身份证别了几下撬动。
进屋。
踢到了散落在地板上的酒瓶子。
款式老旧的沙边还有一滩不明呕吐物,恶臭。
主卧的门敞开,床上有个人躺着。
他明白死酒鬼爹回家了。
都不用猜,就知道是钱用光了。
阎北岸也不开灯,视力在黑暗中看得见。
他没刻意避让障碍物,时不时踢到东西。
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听到了卧室里男人粗俗的脏话,嫌吵。
阎北岸摸黑去了厕所。
在狭小逼仄的空间,脱下已经有淡淡汗味儿的t恤。
他打开花洒冲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