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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到金烏獸,桑意歡縱劍下去,藏身在雜草之中。
這裡是個半露的洞穴,幾顆碩大的蛋映入眼帘,蛋殼上還有紅色斑點,安穩地窩在草上。
金烏獸察覺來人,警告性的長嘯,桑意歡立刻後撤幾步。
謝恙堵住她後撤的路線,微微仰頭,語氣平和:「不是在警告你,是在警告其他別有用心的人。」
桑意歡一愣,看向金烏獸,只見它渾身火焰巨漲,獸眸中的黑氣愈發明顯,但動彈不得,翅膀像是被無形的東西束縛。
隨即,幾名黑衣人從洞穴中出來,手中還提著蛋。
離開之際,還故意在金烏獸面前炫耀,將蛋在空中搖晃,惹得兩隻金烏獸驚叫不絕,黑衣人相視一笑。
黑衣人譏諷:「果然是畜牲,無論多少次,同樣的手段對付你們輕輕鬆鬆,要不是主子留你們有用,我現在就殺了你們。」
「哈哈哈,我還沒有喝過金烏獸湯呢。」
「趕緊走,還有下一個呢,別耽誤主子的大事。」
另一個黑衣人催促,幾人這才閉上嘴,將東西收拾好,準備離開。
暗處,桑意歡和謝恙對視一眼,雙雙拔劍,沖了出去。
寒光凜然,劍氣如虹,黑衣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幾人狼狽撤開。待重整旗鼓後,跟兩人纏打起來。
黑衣人修為不高,可招數陰暗,桑意歡劍氣飛舞,一個靈活扭身,堪堪躲過暗器。
與此同時,謝恙側目,縱身一躍來到她身邊。
兩人配合默契,劍刃一挑,黑衣人被擊打在地,其中一個見情況不妙,竟利落逃跑。
黑衣人略微一動,鋒利的劍刃架在脖子,鋒利無比,刃處滲著森森寒意,仿佛僅僅碰一下,便可見血封喉。
他不禁脖子後撤,鼻尖冒汗。
劍刃又貼了貼,桑意歡一隻腳攔在右側,將他臉上的面紗撤下來,問道:「為什麼要偷金烏獸的蛋?」
「我不知道。」
「嗯?」劍刃又近了幾分,語氣透著脅迫,「你若是再不說,我這把劍恐怕就要見血了。」
「不…不知道,我,我是真不知道。」黑衣人聲音發顫。
桑意歡細眉微蹙,瞥他的神色不似撒謊,又問:「你說的主子是什麼人,你們偷來的蛋又交給了誰?」
「我們沒見過主子,主子讓我們把東西放在……」
黑衣人面色突變,掙扎地按住脖頸,指尖甚至劃破皮肉,可他像沒有痛覺一般,拼命的抓著。
嘴角滲出濃稠的鮮血,瞳孔突出,動作一僵。
桑意歡試探鼻息,人已沒了呼吸,回望另一側,謝恙同樣搖了搖頭。
斬斷禁錮金烏獸的鏈子,桑意歡問:「你有沒有問出來什麼?」
「沒有,跟你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