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火嘴角微微上扬:“身为一名《申报》记者,一两句简单的日语,你竟然不知道。”
赵四也反应过来,指着秋元光晴:“小八嘎,暴露了吧,快说。”
“我不知道,我叫秋广青,我是《申报》记者……”
秋元光晴依旧在狡辩。
“拔指甲吧!”
姜火很平静,这样的日谍抓了不少了,不交代清楚,就弄死。
孙满堂放下皮鞭,找来钳子夹。
“小年轻,何必呢?”孙满堂面色和蔼,钳子夹住秋元光晴手指甲,“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还在京城刑部大堂做学徒!”
话音刚落,嘶的一声,一整块指甲被丝滑拔出。
“啊……”
秋元光晴浑身不断颤抖,十指连心,手指头的疼痛,直钻心底。
孙满堂按住了秋元光晴的手,继续下一根手指头。
呲呲呲!
整只手的指甲全被拔了出来。
“啊……啊……啊……”
秋元光晴后背撞击着木架,痛苦的哀嚎着。
“想想你的母亲。”
姜火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你的母亲被背上姨舍山,几个腌臜的老头把她按在石头上,尽情玩弄,然后丢弃在山上,任由野狗、野狼啃食……”
秋元光晴的眼睛开始发红,惨叫声变小了。
“还有你的妻子、未婚妻、女友……”
姜火始终注意着秋元光晴的眼睛,继续说:“她穿着小红衣,赤着脚丫,在海边的沙滩上玩耍,蓦地,一个矮个子粗壮的身影从背后扑来,牢牢的抱住纤小可爱的她,按住她的身子,按住她的嘴巴、舌头,在她哭泣声中,男子得意的狂笑……”
“杀了我、杀了我……”
秋元光晴摇头大喊着。
姜火把手指间的烟蒂扔掉,站了起来。
“老孙,上狼钩!”姜火声音冰冷。
赵四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
狼钩,顾名思义,犹如“U”形的长钩子,头部并不尖锐也不锋利。
这是孙满堂自创的刑罚,从腚里进去,在大椎穴出来,可以把人穿透,却不会一下子弄死犯人,极为酸爽!
“干什么,干什么?”
秋元光晴眼神出现惊恐。
“狼钩一旦从后面进去,这辈子你都硬不起来了,你的女人和矮个子秃头男子在海边……”
姜火话未说完。
秋元光晴眼眸中满是痛苦,呐喊着:“杀了我,你们杀了我……”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姜火看了一眼秋元光晴的脚。
大拇指旁边的骨头凸了出来,显然是小时候长期穿木屐导致的。
“想想你的老母亲,小时候给你做鞋,手指都磨破了,却因为孩子没有回家,只能被人送到姨舍山丢弃。”
“想想你的女人,在海畔苦苦的等你……而你,却要失去男人的雄风,她只能让秃头舔舐她的身子,仰着脖子,怆然呻吟……”
姜火的话犹如魔鬼细语,从秋元光晴的耳朵中钻入进去,挥也挥不掉。
“想想你的母亲,想想你的女人,为了她们,为了你母亲的生命,为了纯洁的爱情!”
“真正的男人,是伟大而无私的!”
“真正的勇士,是宁愿自已承受误解,忍辱负重,牺牲自已!”
“为了她们,你不算背叛,为了她们,你要做出神圣的决定!”
秋元光晴沮丧的垂着头,泪水哗啦啦止不住。
姜火的话反复在他心里响起。
冰冷的狼钩也已抵达他的后面。
秋元光晴夹杂着悲泣声:
“我说、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