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生语气低落:“但是。。。自从时绯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之后,好像就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我开始在意他,开始喜欢他在我的身边,忍不住会想到他。。。。。。”
“那苏白野呢?”曾廖问道。
“这正是让我不能理解的地方。”尉迟生抿唇,“我好像。。。也放不下苏白野。我想着我要做对不起苏白野的事情,我就头疼得几乎要裂开。”
曾廖微微蹙眉。
。。。头疼?
闻所未闻。
而且,以他对尉迟生的了解,尉迟生根本不会做这样脚踏两条船的事情。
他思考了一下,问道:“尉迟生,如果你不头疼呢?”
尉迟生愣了一下。
如果他不头疼?
“如果你不头疼,告诉我,你现在想见到谁?”曾廖问道。
“。。。。。。时绯。”尉迟生回答。
“他俩要是一起掉水里了,你救谁?”曾廖快道。
“。。。时绯。”尉迟生无奈。
这简单粗暴的问法,曾廖是跟精神病人打交道太久了是不是?
“你看,你心里明明清楚自己到底喜欢谁。”曾廖摊手,“那么,问题就在,你为什么会一直想着苏白野?或者,苏白野曾经做过什么事情让你觉得自己喜欢他”
“。。。。。。以前。。。在简灵的忌日,他去祭奠过简灵,我遇见了他。”
尉迟生犹豫着回答,声音低沉,
“那时。。。我才将尉迟辽送进监狱。我想在自杀前最后看一次简灵,但是我遇见了苏白野。他告诉我,简灵虽然已经被观众淡忘了,但是是他见过最美最温柔的演员。”
“就这样?”曾廖挑眉。
“就这样。他跟我讲了很多简灵的事情。所以我回去看了很久简灵的视频,看了她的采访,她的电影。我当时就在想,她在崩溃之前,应该很想看着我健康地长大。。。。。。”
曾廖缓缓陈述:“尉迟生,苏白野从头到尾只是表达了他对一个人的欣赏。”
“是,但是他间接地让我放弃了自杀的念头。”尉迟生睫毛微颤,“所以。。。我才会一直注视他。”
第92章钓大鱼,提竿,放线,遛鱼
“你明明知道喜欢不会是这么简单的情绪。”曾廖道,“若光是如此,这种情绪更像是感恩,或者亏欠。他本没有理由接受你的回报。”
“但是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一想到要离开他转而喜欢时绯,就头疼。”
尉迟生想到那晚在酒吧浑身撕裂一样的疼痛,和脑海里声音,就觉得心悸。
不是什么创伤后应激障碍,也不是焦虑也不是抑郁,就是单纯的痛。
痛到骨头似乎都被一寸寸敲断。
尉迟生想到这痛楚,想到他因此不能太靠近时绯,呼吸逐渐急促,冷汗也冒了出来。
曾廖看着尉迟生糟糕的反应,眉头狠狠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