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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欲加之罪(第3页)

“不可”

“不可”

馆主贺革和祝英台齐齐喊道。

“送官乃是大事,有损学子和学馆的名声,若日后现有所冤屈,我们便有草率行事之嫌。何况这事情生在会稽学馆,便先是学事,必须由馆中彻查清楚,才能送下山去。”

贺馆主看着自己的入门弟子,竭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在偏袒。

“几位学官都是经年监督学务之人,应该知道学子之声誉,学馆之声誉,有时候更胜过性命本身。”

梁山伯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文明先生,似乎像是看到了多年之前的老馆主,只是那次老馆主以身相护,带来的后果却无人能够承担,他看着贺馆主与学官针锋相对,心中越悲凉,正准备出声制止

“我与梁山伯是好友,素来知道他的为人,他没有理由用这种方式吓唬我,动机呢但凡有人犯罪,总要有动机可寻,只凭他来的早又没人作证就认定他是犯人,实在可笑”

梁山伯看着祝英台忽然站到了他的身侧,用右手抓了自己的手臂。

他的声音突然高亢激昂,宛若没有变声的童音,连身子都因为激动而在剧烈的颤抖着。

“我相信他的话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他护在我身前的时候和我一样也在颤抖,他也害怕啊”

祝英台紧紧倚靠着自己的身体,倒不知是在用自身的力量给他支撑,还是借他的手臂为自己勇气。

在这一瞬间,梁山伯已经不关心结果是什么了。

哪怕他真的因此而遭受万夫所指,被打入万丈深渊,因着这一声“相信”,因着贺馆主的一声“学子之声誉更胜过性命本身”,他也不悔自己曾站到祝英台的身前。

这世道从未停止过对他的摧残,可每次他即将被黑暗吞没之时,总有这样的声音让他重回人间。

这是他的幸运,也是对他行正确之事的真正奖励,因为公道自在人心。

马文才看着梁山伯据理力争,看着贺馆主极力阻止学官草率定论,看着祝英台气的浑身颤抖依旧要站在梁山伯的身前,表情淡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余光从屋子里所有人脸上扫过,最终落在了伏安的身上,然后又像是无意为之一般,将眼神移开。

祝英台这个“苦主”的话的确让许多人又重新对梁山伯升起了一丝信心,有几个素来和他交好的正准备为他求情,却被另一声尖锐的冷笑打断。

“你问有什么动机他的动机不是已经达到了吗你看,你现在是不是对他感激涕零”

那声音尖锐而刻薄,祝英台记得自己听过这样的声音,可转眼看去,却现是一个并不认识的学子。

她在西馆很受欢迎,平日里来找她询问的学生不知凡几,但祝英台原身记忆力群,所以只要是平时有所接触的,必定是知晓姓名,也对长相声音眼熟耳熟。

这人只让他耳熟,却不太认识,显然是并不怎么和她打交道的人。

可为什么会耳熟呢

祝英台皱着眉拼命回想的样子,看在其他人眼里,似乎是她已经被动摇的征兆,于是那人像是得到了鼓励,继续冷笑着讥讽了起来。

“梁山伯生性就喜欢钻营,当年丙科那么多学生,只有他靠偷字得了老馆主青眼,还让老馆主替他挨了罚,那个年纪就有那般的心机,如今再回馆中,难道愿意默默无闻吗”

那人越说冷笑越甚。

“你且看他借着家中余荫攀附上了傅家的大腿,明明是寒门出身,却住在了甲舍之中,纵观会稽学馆上下,有几人能有这样的手段本事”

听到他牵扯到了自己的父亲,贺革心中恼火,正准备出声斥责,却听那人似乎是已经不管不顾了,接着骂道

“他以前并不来丙科,自祝英台和马文才来上课后,只要甲科无课就来,之前还对祝英台刻意交好,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马文才性子高傲不好接触,梁山伯数次碰壁之后怕是把主意打到祝英台身上,可是祝英台性子和善对每个人都很温和,梁山伯想要在他心目中与旁人不同,必要引出什么事来引起他的感激,有什么是比救命之恩更有利于施恩的”

他越说越为自己的分析洋洋自得。

“要不是马文才来了一剑斩了那蛇,所有人都仓惶奔逃,只有梁山伯以身相护,从此怕是就要跟祝英台有过命的交情你问动机那蛇是无毒之蛇,明明就不是为了害人存在的,不害人干嘛要放蛇因为他攀附了傅歧还不够,又费尽心思用尽手段想要攀附上心思单纯的祝英台,偏偏还要用大义凛然之语将自己辩解的冠冕堂皇,其城府之深,心机之险,实在是令人指”

这人说话有条有理,言辞激烈却不粗鄙,加之所言之物竟都能和梁山伯一直以来得到的“结果”两厢印证,一时间,刚刚还准备求情的人竟都又生了犹豫,满脸愕然地看向梁山伯去。

梁山伯在馆中素来宽厚,对有求都是来者不拒,也从没有人见到过他说过什么偏颇之言,独有一条素来不同,他从不认为该和士族泾渭分明,反倒认为士族身上有他们可取之处。

便是这一点,便有许多人早已经对他生出不满,但他行事素来让人找不到任何错处,即使不满,也毫无破绽可以泄。

如今被这声音尖刻之人从头到尾地“扒”了一遍,一个表明光明磊落善解人意,其实内心里满腹算计先抑后扬靠别人无能衬托自己的伪君子形象便跃然而出。

哪怕平时对他再怎么敬佩感慨之人,只要一想到梁山伯今日得到的一切可能是用这种“不正当竞争”的手段谋取的,顿时心中都有些膈应。

“我攀附权贵”

梁山伯听着那人尖锐的讽刺,一贯内敛的情绪也翻涌了起来,马文才那夜对他横加指责的侮辱似乎又一次浮现在他的眼前。

不甘于人后,不愿此生只是人人践踏的尘泥,便是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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