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道,“李主子说,现在就等陛下的瓶子了!”
刘贺点了点头,让张有退了。
拿起那块沾了香水的布,刘贺闻了闻,似乎有了回忆。
那天,在现代社会的最后一次约会,李子晴身上就是这个香味。
当时他没话找话的,还夸这个味道好闻!
李子晴那时候也挺高兴。
刘贺心中不禁想,李子晴送这个香水,是什么用意?
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最难消受美人恩,刘贺今天是深有体会。
一边是李子晴意有所指,一边是霍成君主动靠拢。
脑中一会儿想到李子晴早上的举动,她如一个贤妻良母般,细心的替自己整理服装,似乎担心他衣服穿得不整洁,不够体面,会有损形象似的。
一会儿又想到霍成君那柔软的身躯在身边挨着磨,还有霍成君那突如其来的一抓,弄得他心神荡漾。
今晚,到底要去哪边合适一点?
李子晴虽然没有像霍成君那样,明白说要等他之类的话,但充满回忆的香水,又何尝不是一种暗示?
他与李子晴之间,现代社会时就已经在关系上很亲近了,那一晚差不多也要水到渠成,可惜出了意外而已。
这一世的重逢,相互扶持,会成为爱人不奇怪,而且李子晴一入宫,就帮他搞定了退赃的事情。
双规就是李子晴搞出来的,把原来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搞成了大放异彩。
要不是有太后在她那里歇着,只怕刘贺跟她,早就夜夜笙歌了。
刘贺想了一阵,暗骂自己糊涂,心中喜欢李子晴,那当然是不能冷落了她,还是去昭阳殿看看的好。
霍成君只不过是一时主动,乱了他心神而已,他又不是真心喜欢。
在明德殿休息了一阵,正要叫张有摆驾,早点去昭阳殿,结果张有急急的跑进来,“陛下,丞相之子,杨忠求见!”
“宣!”
没过一会儿,杨忠进来一见刘贺,跪下便哭,“陛下,我父亲他……他不行了!”
刘贺大惊,“不行了?上午祭祀时,他不是还好好的?”
杨忠哭诉,“臣也不知,父亲回来后还跟我们有说有笑,说陛下今日之举无比的英明,说着说着,人就歪到了地上!”
“快,带朕去见!”
刘贺不犹豫,直接开口道。
杨敞这个丞相,刘贺跟他交情不是很深,但此人忠心还是够的,对他的事情没使过绊子。
不然的话,无论是出兵匈奴,还是给汉武帝立庙,再或者是退赃的事情,都不会那么容易,要知道,对于天子的召令,汉朝的丞相是有那个权利驳回的。
很快到了杨敞家中,杨敞的几个儿子都在,见到皇帝驾临,都赶紧来拜。
刘贺让他们平身,问道,“丞相如今怎么样了?”
杨敞的二儿子杨诨上奏道,“陛下,家父他,目前还没有醒过来,只怕大事不妙!”
“带朕去看看!”
杨诨赶紧带路,一路到了杨敞的病房,床上,老迈的杨敞眼睛紧闭,有两个太医正在给他把脉。
“怎么样了?”刘贺开口问道。
太医见是皇帝到来,赶紧行礼,完了说道,“陛下,臣尚未断出病情。”
这些太医的手段,刘贺当初给上官燕治疗肚子痛的时候就见识过了,水平一般。
说道,“朕来看看!”
说完,刘贺到了近前,先打量起杨敞的样子来,只见杨敞紧闭着眼,双手拳头紧握。
去翻了翻杨敞的眼皮,又伸手也如同太医那样把了把脉,片刻之后,已经有了判断。
问杨诨道,“丞相是突然就成了这样,还是什么?”
杨诨说道,“回陛下,父亲大人祭祀回来之后,一直兴致颇高,还给臣等说笑。
我哥讲了一个笑话,父亲大人听得哈哈直笑,结果笑着笑着,突然就倒地了!然后就成了现在这般。”
刘贺点了点头,说道,“朕的判断,你父亲多半是中风了,你们要有个心里准备,他年纪这么大了,恐怕难救。”
之前的两个太医早就断定了杨敞救不过来,杨诨杨忠听后,虽然难过悲戚,也只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