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不得不承认,这有些人啊,生来就是犯贱,你敬着他,让着他,顺着他,他反而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既然如此犯贱,那就别跟贱人客气!”
“阿福,动手!”
意味深长的感慨声,再度从外面传来。
话音一落,马超然的右手五指,也被福生折断。
“少爷,该吃药了。”
福生这一生中,阅人无数,臣服在他残酷手段之下的人,更是不计其数,但,像马超然这么倔强的人,他却是第一次见到。
“要么处死我,要么放了我!”
马超然强忍剧痛,冲着外面,歇斯底里的大声叫嚣着。
他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何价值。
但他却能肯定,吴府当家人,绝不可能杀了他。
否则的话,也就没必要每天早中晚,都给他喝药了……
“人啊,是不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就会变得心慈手软?”
外面的人,一说出这话,马超然留意到,福生的嘴角,竟然很明显的哆嗦了一下。
似乎,福生对外面的人,极为敬畏!
“当然不会。”
福生毕恭毕敬的应道。
“既然不会,那你为何还不动手?”
外面的人,话音一落,福生鸟爪般枯瘦纤细,却又力道十足的手指,就已捏在马超然的耳朵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马超然的耳朵,已被福生拧断。
且,当着马超然的面,丢入口中。
“嘎吱,嘎吱……”
津津有味的咀嚼声,从福生口中传出。
此时的福生,一脸享受的表情,仿佛正在品尝山珍海味。
“真不愧是少年人,肉质鲜嫩,很有嚼头。”
“如此鲜美的食物,老奴已有二十多天,没尝到了。”
“少爷的眼睛,少爷的鼻子,其味道,肯定更美妙。”
说话间,福生粗糙如砂砾般的手指,在马超然的眼睛、鼻子上,摩挲着。
腥臭的涎液,从福生嘴角滴落,一副择人而噬,凶神恶煞的模样。
“还有少爷的这里,更是老奴的最爱……”
福生邪恶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马超然的某个地方。
吓得马超然直打哆嗦,并拢双腿。
“少爷,该喝药了。”
福生重复多次的这句话,仿佛一句魔咒般,狠狠冲击在马超然的心头。
“我,我喝……”
一想到自己身上的某个地方,将会被茹毛饮血的福生,直接吃掉的场景,马超然的心理防线,顿时崩溃。
“千年之后,降服烈马,最好的法子,依旧还是鞭子、铁锤和刀子,真不知道是古人有先见之明,还是现代人不思进取,总是再重蹈古人的覆辙……”
叹气声中,渐渐走远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少爷真乖。”
马超然喝完药后,福生老怀宽慰的拍拍马超然的脸,由衷赞道,“要是今后,你都这么乖的话,老奴就心满意足了。”
药液入体后,钻心般的绞痛,再次折磨得马超然,痛不欲生,汗湿衣物,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意识渐渐模糊。
“老奴嘴馋了,少爷应该不会怪罪老奴吧。”
就在马超然即将昏死之际,他听到福生砸吧着嘴,连吞口水的这句话,传入耳中。
再之后,他又听到阵阵清脆的“喀嚓”声响起。
“嘎吱……嘎吱……”
“真香……真好吃……味道好极了……”
“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
马超然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能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