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辈子?’
‘我要是能娶到她,让我开豪车住豪宅我也愿意!’
男人的友谊就这么简单。
这种烂俗的玩笑是最近人的。
具体那三个好看的姑娘是否婚配,有没有男朋友,无关紧要。
毕竟只是两个人之间的口嗨,只要舞不到别人面前,都是云烟。
舞到别人面前,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律所在哪?”
“你同意了!”
“为什么不呢?”周自逸笑吟吟的。
律所开在隔壁街,离周自逸的这间屋子并不远。剪彩的过程十分简洁,只是街上几乎没有人在意。
弗雷迪趾高气昂的站在律所前,一身正式的西服是那般整洁,他的皮鞋是刚换的,擦的锃亮,都要闪掉周自逸的眼睛。
“现在才开律所?”
周自逸站在弗莱迪身边,转头问道。
后者没有看周自逸,只是背挺得笔直,他看着面前的人流,缓声道:“我记着跟你说过,我曾经在罗敦达大学就读,当时意气风发。当时刚毕业,什么也都不怕,就想着惩恶扬善呗。”
弗莱迪的眼眸蒙着灰暗,他像是看够了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回过头来望向周自逸,声音淡漠:“我当时接的前几个案子都是简简单单的,没有丝毫的难度。用我在大学里实践的知识可以很轻易的胜诉。直到最后一个——
“那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贫民,前几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身份,他却什么都没有。那个贫民瞎了一只眼睛看着我,我于心不忍决定帮他。
“那可能是我这辈子最糟糕的决定了吧?”
弗莱迪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哭,他眼眸间的轻蔑毫不掩饰,眼角却有些微红。
“一开始都很顺利,不管是我为他争论的时候还是我们搜集证据的时候,都很顺利,直到最后一场开始前。
“那天是什么天气啊?
“对,下了下雨。
“我和那个人约好了要共同摘取最后一刻的果实,决定在法院门口见面。
“他拿着决定性的证据,我拿着我准备齐全的话术。
“一切准备齐全,只待开庭。”
周自逸看着讲述过往的弗莱迪,问道:“于是赢了?”
“怎么可能!”弗莱迪哭丧着脸,像是愤怒,但又怒极反笑,“他没来,直到开庭都没来,于是我们败诉了,被扣上了污蔑之罪,我被扫地出门,再也没有人愿意聘请我当律师。”
“为什么他没来?”
“死了。”弗莱迪语气回归平淡,徐徐阐述过往,“我在败诉后得知,他踩楼梯踩空跌落身亡,手中的证据被风吹走,不知所向。”
“真的假的?”
“我不知道,是他们说的。”弗莱迪哈了口气,皮笑肉不笑,“毕竟他们说什么都是真的,我和我的那个贫民雇主,什么都不算。”
“这是谋杀。”周自逸脸色也沉下去。
“这不是谋杀,这是规则。”弗莱迪变得一如往常的精明,他向律所内走去,“弱肉强食的规则,我需要做的,只是为那些人提供工具而已。”
“哪些人?”
“有权有势之人啊!”弗莱迪嘴咧开,站在屋子里的律所牌前仰起头,他理所当然的说道,“与其先给他们希望最后再让他们死去,不如就一直让他们绝望下去!”
弗雷迪·莱利站在他梦寐以求的律所中,身后崭新的律所牌熠熠生辉,他站在那里狂笑,像是癫狂,如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