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奉哲俨乎其然,作势揭穿真相。
“傻妹妹,天下是为他家,史笔掌握他手,那些事迹都是假的。”
“听过则已,你不要信。”
鲜少看见兄长,不顾君臣之礼,宁云溪暗自一惊,不敢纠正点明。
“大哥哥时常侍奉皇上身侧,想必见过帝瑾王?”
宁奉哲口是心非。
“嗯,颇为熟悉。”
宁云溪提问。
“不知,他是何样人也?”
她甚为好奇,这位帝瑾王,该是多么昏庸,竟令大哥哥忍不住口出狂言?
宁奉哲一片坦荡,随性评语。
“暴戾无道,恣意妄为。”
宁云溪出一声质疑。
“我怎么听说,他是仁君?”
宁奉哲立时不满,严肃强调。
“我都说了,传闻事迹,听过则已。”
越想越是生气,他端起长兄架势,教训妹妹。
“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子,打听这个做甚?”
“岂可无视男女有别?”
宁云溪瑟缩害怕。
“打听一下,又不是半夜三更、共处一室。”
宁奉哲斟一杯茶,加重力道,置于她的面前。
“一步一步胡来,终成共处一室。”
“难道非要等你犯错,我再出言规劝?到时,还来得及吗?”
宁云溪急忙双手去接茶杯,应声附和。
“是是是,大哥哥说什么都对。”
宁奉哲勉强消气,给自己斟茶。
“你这例子,举得不好,改正重说。”
男子皆不能提,宁云溪转念一思,瞬即想到一人。
“近来听说,督护中相高大人庶女,高忆荷,崭露头角,谋略甚高。”
一听高忆荷,宁奉哲便作嫌弃。
“拿她跟你比,你自己想想,她配么?”
宁云溪落目几分卑微。
“兄长高看。实然,我不如她。”
宁奉哲轻拍两下她的肩膀,以示勉励。
“你乃公爵嫡女,她区区一个三品中相庶女,不配与你相提并论。”
宁云溪驳言。
“才谋不论尊卑嘛。”
宁奉哲争辩。
“礼法需论尊卑,她就是不配。”
“此例更不妥当,你重新再举。”
庶女不行,宁云溪只好举例嫡女。
“高大姑娘,高芙蓉,兄长以为何如?”
宁奉哲眸光,终于盈现一丝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