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有点儿惊喜,但又立马换回了严肃的神情,
“这个谢雷曼侯爵,因为他之前犯下的种种罪行,再加上现在各种事情的曝光,他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总长向苍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您想对他动手?”
苍川知道安德烈的意思,
“并非是我,而是皇帝”
安德烈看向了远处皇宫的穹顶,
“谢雷曼家掌管了这么多年矿物的开采,也该歇歇,给新人们一个机会了…”
安德烈面色冰冷,缓缓说道,
“您是要我去了结他吗?”
苍川沉声问道,
“不,他目前还杀不得,毕竟是个侯爵。”
安德烈摇摇头,否认了苍川的疑问,
“那您的意思是…”
安德烈从怀里掏出一瓶粉末,
粉末泛着澄黄的光,
“杀他不足以令他赎罪,就让他变成自已最看不起的人吧…”
……
【泰拉历1090年1月27日】
谢雷曼领主驻地,
“该死的废物!”
高瘦的乌萨斯中年男人将手中的矿业报表撕的粉碎,
自从和承包给里戈的那片矿场出事后,他们家的状况就开始直线下滑,工人集体罢工跑路,北方的矿业权也被收回了大半,甚至连请来抓捕感染者填补矿工空缺的感染者纠察队也杳无音信,
一切都在向着糟糕的方向发展,
“我到底该怎么办…”
想要冷静下来的谢雷曼揉搓着自已的头发,绞尽脑汁思考着自已未来发展的方向,
作为旧贵族中较为年轻的一员,谢雷曼侯爵对于乌萨斯的荣耀并不在意,
他只是希望通过反对改革来保证自已家族多年经营的矿石产业不会被时代冲击,确保自已能够从其中源源不断的获取利益,
他并不在乎平民的死活,用他的话来说,
“平民就是用来获取利益的工具。”
而今,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谢雷曼家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风险,
谢雷曼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思索着眼前的局势,计算着新旧贵族之间的差异,
他发现自已所属派系的优势正在逐渐变得微弱,
或许是担忧,亦或是为了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