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丢掉这张脸,献出这具身子,朝着殷策三叩头六叩首,他也不可能放过父亲。
他心系皇位,一切都比不上他的权势欲望。向这种人求饶,她宁愿去死。
只是父亲,她的老父亲。为了大夕朝鞠躬尽瘁、拼死搏杀三十载,最终换来了这样的结局。
苍天不公!
焦娇抱着满腔仇恨,继续磨自己的铁钗。
被打发到这个无名小院后,看守她的侍女侍卫早就撤掉了。
焦娇只期盼殷策能早点来她的院子,好叫她杀了这厮。
若是失败,大不了随父亲一同去死。
是夜,殷策真的来了。
没人能想到他今晚会出现在一个罪臣之女的院子里。
“你倒是乖顺,比之前懂礼了许多。”
殷策看着朝他行礼的焦娇,冷笑一声,径直踏入寝房,坐在了床榻之上。
“过
来,替本宫更衣。”
焦娇暗自捏拳,忍下了这好大的屈辱,乖乖地走到床边。
她伸出双手,刚要解开他的腰带,就又听见一道更加恶心的吩咐。
“本宫好心施舍你一个安身之地,就莫要再摆出这幅娇贵小姐的姿态。你现在只是一个贱妾,服侍本宫宽衣时,需要跪着。”
焦娇猛地抬头,眼底的错愕和震惊来不及掩饰,直直地映入男人的眼底。
看到她这幅模样,殷策的心情更好了。
“怎么,没听见本宫的话吗?”
焦娇的手指掐进掌心,她有过预期,但还是低估了殷策的阴翳。
什么仁心什么忧国忧民,他就是一个无耻的小人!
殷策今日过来,就是为了折腾她。
他厌恶极了那条妖蟒,连带上憎恶与它厮混过的焦娇。
“不愿意?”他伸出手,钳住貌美女子的脸颊,阴沉地打量了几下,突然嘲讽道,“本宫还以为你有多放浪,一个没出阁的官家小姐,竟然同一个妖孽无媒苟合。”
“你与它相处足足半月,该不会在荒郊野外就把身子给它了?”
他的话太难听,焦娇恨不得直接拿出铁钗捅。进他的脖子,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才好。
“为什么不说话?”
焦娇的耐心也只能维持到这里,袖子里的铁钗瞬间滑到手心,猛地扑到殷策的身上,手里的铁钗精准狠地朝着殷策的脖子扎去。
“去死吧!”
殷策的腰伤还没有好,被焦娇这么一压,也就没有
全盛时期那般反应灵敏。
脖侧被划出一道重重的血痕,还没来得及深入扎伤,就被一只大手抓住。
男子与女子的体力终归不同,殷策只使了五分力,就将焦娇手里的铁钗抢了过来。
“找死!”
他挥臂甩开身上的焦娇,后者被甩到了地上。
鲜血已经流入了衣领,铁钗划伤的伤口并不致命,却还是留下了一道颇深的痕迹。
殷策没料到焦娇到了这会儿竟然还如此叛逆。
“好,你很好!”男人怒极反笑,“看来你是完全没想过焦将军的生死,从头到尾都愚蠢至极!”
“呸!”
焦娇哪怕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也必须先把心底的恶气出了。
“通敌叛国是砍头的大罪,你害我父亲至此,还敢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殷策,你是不是当所有人都是傻子?!”
殷策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正常。
他嗤笑道:“你知道了又如何?现在没有什么将军小姐,只有本宫的贱妾焦氏。你就算知道的再多,也没人会信你。”
焦娇咬紧牙关,爬起来再次往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