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初站起身,拿起沙上的外套,一边往外走,一边哄着道:“是是是,我是妖精变的,专门跑来吸引你的,都怪我太喜欢你了,失了分寸。
我知道你喜欢身材好的,但是我又不能像女生那样把身材练得很苗条,就只能练出肌肉来了。我以为这样你也会喜欢,就跟开了屏孔雀一样,拼命地想要展示自己,就是为了能让你喜欢,多看我一样。
不让你做家务是不想让你做这些,有我在的家,你只需要负责在吃饭的时候夸我做的菜好吃就行,其他的都交给我。
帮你洗贴身衣物也是我自己愿意的,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如果你那天晚上是因为才换的衣服,我会很高兴的,说明你已经开始在意、开始对我上心了。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不合适,那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因为我的问题给你造成了这些困扰,你不要哭好不好,我很心疼。”
岑初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他的眼泪,以及怕他说不喜欢自己,没有他的媳妇儿,那他在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他的目的,自始至终不都是他媳妇儿。
江篱的电话是外放的,赵慕沅跟林嘉望又跟他坐的近,岑初的话一字不差地都进了他们的耳朵。
他们没有想过,岑初竟然对江篱用情至深到这种地步,真的是把江篱给爱惨了,江篱说的每一句话都得到了回应,他不敷衍,态度诚恳,一心一意对江篱好。
啧,哪来的好男人,那个岑初还有没有朋友啊,也给他们介绍介绍。
喝醉了的江篱很听话,岑初说什么就是什么,乖乖地把眼泪给擦掉了,哼哼两声,较真地道:“你还狡辩,我说你是巫婆,你非说你是妖精,你要不是巫婆,你怎么给我下咒语,让我那么喜欢你,你就是巫婆。”
江·三岁·较真·篱觉得巫婆就有这样的能力,要不然童话故事里为什么都是巫婆在做这些坏事。
哼,岑初怎么那么坏,还企图掩盖事实,被他现了吧。
岑初手搭在方向盘上,哑然失笑,“是是是,我是巫婆,我就是给你下了咒语,所以你现在是喜欢我的吗。”
江篱才不要撒谎,直白地说:“喜欢。”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岑初没有太得意,又继续哄着道:“那阿篱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好不好,我过去接你。”
“我,我在……”江篱茫然地看了眼四周,费了半天劲儿没想起来他在哪里。
林嘉望看不下去了,一把拿走江篱的手机,给岑初说了个地址。
这个位置离岑初的公司不是很远,再加上已经过了高峰期,岑初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等他赶到时,江篱正拉着林嘉望他们说他有多好多好,说的天花乱坠,岑初本人在场都不敢承认的话。
见岑初来了,两人如释重负,一左一右架着江篱,把他丢到岑初怀里。
岑初稳稳地接住了,一低下头,满目柔情全是属于江篱的。
闻到熟悉的味道,江篱下意识地在岑初怀中蹭了蹭,呢喃道:“这味道,怎么跟岑初身上的那么像……”
林嘉望眼里难掩笑意,“就是岑初,现在满意了吧,还叫我们过来买醉。”
岑初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把江篱打横抱起来,朝着他俩点了点头,“你们是阿篱的朋友,以后就是我的朋友了,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说一声,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能力。”
骤然失重的江篱,下意识地抱住了岑初的脖子,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整个人埋进他的颈窝处,亲昵地蹭了蹭,放心地把自己交给岑初。
林嘉望搭着赵慕沅的肩膀,打趣道:“我们可是不会客气的,拐走了我们哥俩的篱子,以后可要对他好啊,要是篱子再因为你像今天这样在酒吧买醉,我们可不会原谅你的。”
“你们放心吧,”岑初严肃庄重地说,“我会对阿篱好的,不靠嘴说,靠我的实际行动。”
林嘉望满意地点点头,“行了行了,快点回去啊,我们劝都劝不住,篱子喝了好多酒,估计这会儿正难受呢。”
事实上,江篱靠着岑初沉沉地睡过去了,这几天脑子乱的他根本睡不着觉,现在闻到令他安心的味道,立马睡着。
岑初依言,抱着人回去了。
江篱看着睡得安稳,结果岑初刚把车停好,他就醒了,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幽怨地看着岑初。
岑初的手刚伸过去想给他解安全带,就被江篱一巴掌给打掉了。
“啪”的一声,在这个本就安静空旷的地下停车场荡起了回声,叫人难以忽视。
江篱眯了眯眼,冷哼一声,凶凶地盯着岑初:“原来是你小子,说吧,你想干嘛,是不是又想对我图谋不轨,我早就知道你狼子野心,幸亏我及时现,制止了你的行为,要不然就惨遭毒手了。”
岑初失笑,知道他这是喝醉了,估计是在脑补到什么场景了,索性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把被打红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假装委屈地道:“是呀,我想对你图谋不轨,结果被你一眼就识破了,我的计划失败了,那怎么办呢,你要把我给赶走嘛。
阿篱,你打的我的手好疼呢,你快看,都红了,等一会儿就肿了。”
江篱定定地看着那一块红,意识到自己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皮肤嘛,就是随便碰了碰,怎么就红了。”
听到他的嘀咕,岑初在憋着笑。其实他一点也不疼,只是因为他皮肤白,看起来比较严重而已。
但是现在,就算是屁事儿没有,他都得演成手都要断掉的样子,要不然怎么能让媳妇儿心疼他呢。
“咳咳,”江篱满脸不自在,偷偷瞥了岑初一眼,“那你说吧,你想要怎么办。”
岑初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他是真的在这个时候撩他媳妇儿,差点把人给撩跑了。
只是这机会儿都摆在他面前,他不撩白不撩。
想着,岑初就把红了的那只手,伸到江篱的嘴边,在还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下,开始挥他的绿茶功底:“我也不想怎么样,阿篱能不能帮我吹一吹啊,真的好疼,阿篱你呼一呼,你呼一呼我就不疼了。”
江篱皱了皱眉,似乎是在想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可行。
他没动,岑初也就不动,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那说好了,我就吹一下。”江篱说完,真的就低下头吹了一下。
呼出来的气是凉凉的,但是鼻息是温热的,两股气息混合在一起,吹得皮肤痒痒的,反倒是把岑初的火给吹起来了。
岑初:so,我是在折磨我自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