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错的名字,没有错的绰号,是那位“笑面鬼”无疑了。
互相简单介绍,闲话少叙,正好有一名邢尉手下官员脚步匆忙,似乎是前来汇报。
“邢尉。”官员见庄严与陈秋生言笑晏晏,下意识便低头弯下腰去,只敢稍稍抬眼,等待庄严指示。
庄严挥手示意:“都是应该知情之人,有什么说什么。”
“诺。”那面容老成的官员这才稍稍抬起头来,说道,“那狂徒古怪得很。。。”
传说中某位“圣人”规定了君子六艺,大奉王朝官员必须是炼气士,其实也就相当于文武兼具了。所以能手握某种实权的官员,必然有其独到之处。
能让这位“专业”人士口称“古怪”,显然不是一般的古怪。
在庄严带领下,几人穿过数道暗门,来到一间暗室,路上与城隍庙界关有些相似之处,但明显多了些阵法痕迹。
随手翻了翻目前的笔录,简单概括,一句话--什么都没问出来。
问:“名字?”
答:“。。。”
问:“你是谁?”
答:“你是谁?”
“不关你的事。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谁?”
“。。。”
“你知道我是谁?”
“昨天晚上你在徐府干什么?”
“。。。”
“你现在的罪行,已经足够判斩立决了。”
“哦。”
“。。。”
负责记录的是一位面容古板的老人,此时老人一手执笔,一手揪着自已的胡须,显然听着便已经能感到难办。
从暗室窗口往另一边看去,房间里的“审问”仍在继续。
狂徒似乎是被吓到?嘴巴一张,便开始嚎啕大哭,然而有声无泪,没嚎两声,自已似乎便觉得索然无味,又变成了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我要喝水。”
“我要喝水。”
“我要喝水!”
狂徒开始没来由地撒泼打滚,在庄严的授意下,狂徒一口气竟是喝完了一大桶水,打了个饱嗝,也不理人,倒头就睡了过去。
见公孙阳面露忧色,庄严指了指旁边烛台下挂着的一张白纸:“没有灵气反应,想来应该是某种特殊的身体?”
旁观许久,白古只觉得“狂徒”给人的感觉极为怪异。没有道德观念,看起来甚至没有发自内心的喜怒哀乐。
来到另一处房间,庄严站在一整面挂满刑具的墙边沉思,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换一种方式”继续。
陈秋生适时提出了镇灵司之前的猜测--狂徒的身后,是否可能另有其人。
而有没有可能,狂徒是真的“狂”?--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