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有仪委屈极了,捂着脸不可置信道:“爹爹,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严顺可顾不上回答她,已经扑过去看高顺心了。
待他见高顺心还有气,这才松了一口气,渐渐冷静下来。
他转头,正对上严有仪怨毒的目光,顿时头皮发麻。
“有仪呀,疼不疼?”他赶紧跑过来抱住了严有仪,“是爹的错,都是爹的错,爹不该打你,是我错了!”
他一边说,一边狠狠抽了自己两耳光。
他这才想起来,他还要让严有仪办事。
他这两耳光,抽得许柔娘心头直泛酸。
她的四个儿子,哪一个没被严顺打过,可是没一个能得到这种待遇。
她都替儿子们心酸。
如意就在一旁,扶门站着,伸长脖子一副八卦又幼稚的模样。
【不够吖!】
【小趴菜你不会这么菜吧?】
【两耳光你就满足啦?】
【怎么也得一两百个叭?】
显然严有仪并没听见如意的嘀咕,又或者她是个很大度的人,根本不在意这些。
“有仪才没有怪爹爹呢!”严有仪娇滴滴地搂住了严顺的脖子,“有仪知道爹爹疼哥哥,有仪也心疼哥哥,可是有仪更心疼爹爹!哥哥他没事,只是睡着啦。”
“哎哟!怪不得说女儿是爹的贴心小棉袄哟!”严顺的夹子音都腻出油了,“快让爹瞧瞧,疼不疼?”
“爹爹,痛痛,呼呼!”严有仪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呕!恶不恶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要搞骨科呢!】
如意的语调有点酸。
许柔娘默不作声地搂住了她。
要是她当年没看走眼,给如意找了个好爹爹,这孩子就不会失望了。
如意也抱住了她,像是安慰一般,拍拍她的后背。
【娘亲不哭,没了渣顺顺,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好爹爹!】
【等到明年春天,我们在地里种下一百个好爹爹,秋天就可以收获成千上万个啦!】
【柔柔乖哈,不哭不哭!】
许柔娘哭笑不得。
她看上去真的就那么恋爱脑?到了这种时候还会为严顺伤心难过?
她倒却确实不恋爱脑了,可严顺却改不了。
他亲自把高顺心背上马车,然后车就驾得飞快。
等许柔娘回到严家,严顺已经给高顺心端茶倒水,又是盖被又是敷冷帕子,比照顾亲儿子还用心。
许柔娘去问和离的事,他只说忙着照顾高顺心,顾不上。
这可把喜鹊急坏了,嘴上不说,却总是在地上打转。
【娘亲亲表着急,心急七不着热脑斧!】
【不是脑斧,是什么腐来着?】
【呃,铜斧?铁斧?金斧头?】
【哎呀呀!怎么一下纸想不起来啦!】
如意急得直抓自己的头发。
许柔娘被逗笑了,不着急了,“喜鹊,你转得我头都晕了。没听过吗?心急吃不着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