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在他那儿就会变成卑贱如尘埃的蝼蚁。
池运暗暗咬了咬牙,“我知道,头儿。”
通话被对面的人突然中断。
池运看着那个熄灭的黑色屏幕,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他的拳头由于紧张而被攥紧。
没有价值的东西。。。。。。
在这儿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他拿起一旁放着的手机,接通后对面传来一道温和的女声。
池运轻声开口。
“阿梓。”
“前阵子从你那儿拿过来的花,到现在也还很香呢。”
声音转化成电流传入处在另一处地方的女人的耳朵里。
桑梓地唇边勾起不可抑制的笑意。
“那下次见面我是不是不用给你带花了?”
男人清朗的笑声传过来。
“我要传达的意思可不是这样,阿梓。”
“我又不像你一样喜欢打哑迷。”
桑梓自然是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的,但是她还是嗔怪地嘟囔。
这是每个恋爱中的女孩子都会有的通病。
喜欢被包容,被接纳,享受被偏爱的这个过程。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再多沾些你的费洛蒙上去,这样子不仅是我桌面那块地儿是香的,我的整个实验室都会是你的味道。”
池运低声呢喃,心底泛起柔软。
“你这样好像个变态,什么叫‘我的味道’。”
桑梓打趣他道,她手指勾着胸前垂落下来的丝,缠绕把玩着。
池运被她反将一兵,耳上竟也有些热。
他明明。。。。。。没有那个意思。
“噗——”
对面传来女孩憋笑失败的声音,池运也没忍住跟着笑了起来。
“你最好别让我逮到你,不然下次我一定让你里里外外都沾染上我的味道。”
池运舔了舔唇瓣,视线落在那束兰花上。
“好啊,我等着你来逮我。”
桑梓松开手里把玩着的头,她目光定在那份刚传送过来的消息。
暧昧调情的兴致陡然减了一半。
“程朗死了。”
桑梓眼底有一抹诧异闪过,箭毒蛙不是说他已经说服程朗收手了吗?
怎么程朗还是死了呢。
“嗯。”
听了桑梓的话,池运便知道情报已经传到她那边了。
想起刚刚的视频通话,男人压着嗓音开口。
“阿梓,没有价值的东西,你知道怎么做的。”
就像以往他教我们的那样。
桑梓握着手机的五指紧了紧。
半晌,她轻轻吐出一个字音,“嗯。”
挂断电话后,桑梓面上换回那副清冷模样,她吩咐一旁的手下:
“去把箭毒蛙叫过来,我有事找他。”
桑梓转身走进实验舱里。
箭毒蛙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控制室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