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没管湖中溅起的巨大水花,二人即刻回到马车上,快马加鞭继续赶路。
行不到半里,便正面迎上策马奔袭而来的两个人。
双方瞧见彼此,没有进行任何交流,前方的二人绕过马车,跟在马车后方,驶向泸溪村外的小山。
咕噜~咕噜——
马车摇摇晃晃的在遍布石子的泥路走向山上,近日连绵的小雨才刚停不久,路面泥泞难行。
马车行至半山腰停下,车上二人迅将盖在马车上的红布掀开,二人抬起一个木箱,跳下马车,迅的跑进林中废弃的木屋中……
而跟在后方的两人则迅将马车牵到提前准备的林中隐蔽之处藏好,便回身赶往木屋当中。
“二哥,四弟!事成了?”
一个健壮的人影当先进入木屋当中,瞧见二人正在木屋里间小室放下箱子,当即问道。
刚放下箱子的二人擦了擦脸上的汗,露出样貌,正是那已然摘下面具的高瘦男子和敦实戏子。
“大哥,三弟。是锦溪街的归家和宓家。一家做药材生意,另一家饰生意。”
高瘦男子此时褪去羽缕缎衫,和敦实戏子一样正换上素色常服。
“文州办事,还是极为稳妥的……”
刚进来关好门的程怀仁对着高瘦的伍文州称赞道。
“大哥!可惜了今日没有遇到李家的小子,不然咱们可能十余年的着落都齐全了!”
敦实戏子正是王洪,此时脸上也是一脸的兴奋和激动,迫不及待就要分享出所有消息给大哥。
“哥,路上没留下尾巴吧,但想必有二哥在,定然是没出差错……”
在程怀仁身旁的王青说道,随后跟着程怀仁围在箱子前,一同看着陷入了昏迷的两个孩童。
“大哥你瞧瞧,两人身上可有法器傍身?”
程怀仁上前,对着箱中两个孩童隔空伸出右手。霎时间,被密闭的木屋似是泛起一股微风,箱中两孩童丝被轻轻吹起。
不到盏茶功夫,程怀仁缓缓的收回手掌,回道:
“没有问题,身上的一切都正常。但为以防意外,还是把两人身上的所有配饰尽数取出。”
“好的大哥!”
伍文州在箱前蹲身,将孩童身上的所有口袋外翻出来。随后检查手脚上佩戴的饰物,搜出一个手绳、一串柳环、一只手镯、一把长命锁和两个小荷包递给身旁的王洪。
接着伍文州在男孩的衣袖上,女孩的褶裙边,各撕下一处布料,交给程怀仁。
“大哥,时间紧迫,两家走丢了孩子,其族人应该很快现。必须要在他们报官之前,将东西送到两家府上,不然就麻烦了。我和四弟已经不适合回到南阳城,所以这事就只能交给你和三弟去做……”
程怀仁接过两片布料,再从王洪手中取过两个小荷包:
“这事就交给我们了……”
伍文州走到木屋正厅处,在早已清理干净的木桌上执笔书写,装好两个信封,递交给程怀仁。
“大哥,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不出意外的话,最快明日中午我们便能得手,远遁他方……王青,一定要听大哥命令行事,多注意周围的动静。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们只能自行考虑和行动,我和四弟在城外接应你们……”
“二哥放心!我和大哥这两个月也是在南阳城摸清了位置,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不会有问题的!”
伍文州和王洪二人抬手抱拳,说道:
“去回,一切顺利!”
程怀仁和王青带齐东西,抱拳回应,当即不再多说,二人迅翻身上马,朝山下奔去……
……
“呜……”
脑袋似是灌了铁铅般沉重的归宁,从昏迷中悠悠醒来。
晃了晃脑袋,归宁迷迷糊糊间看到自己身前脚下还躺着一个小女孩,此时正背对着他,看样子还没有醒来。刚要挣扎着起来,却现脚被粗壮麻绳捆住,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
“呜呜呜……”
踏踏——
重新带上面具的王洪靠在门口,看着醒来的归宁,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