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像个太监一样劳心劳神操心他,他倒有闲情跟灵魂神交!
云轻:“嗯?嗯,我听见了。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蓝天强调:“不要跟长得帅的陌生男人说话!”
“我记住了。”云轻点头,看了眼蓝天,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哥也姓蓝吗?”
蓝天:“。。。。。。如果不是知道你是以状元身份进华彰的,我还真以为你智商有问题,我姓蓝,我哥能姓红橙黄绿青那啥紫吗?”
蓝天对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按常人思维,云轻至少应该问个“为什么要防长得帅的男人”,或者露个不一样的表情也行,而他却问了个八杆子打不着边的问题。
云轻心里压着事,独自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清泉似的眸子里总窝着两汪化不开的愁绪,如果有人看过来,这双眸子又立刻像淋过雨露的花朵遇上阳光,笑得明媚动人。
云轻是爷爷捂在心口疼惜爱护着长大的孩子,有点小小的情绪变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孩子不愿说爷爷便没去点破。孩子独自扛着说明这件事对他来说不是件能轻易说出口的事。只希望时间过得快些,把不好的事情慢慢冲淡。
云轻这段时间确实很紧张,担心蓝羽还会出现在云边拾光,更担心他会把那件羞耻的事说出来。
门口欢迎光临的声音一响,他的心就不由得一紧,头都不敢抬,生怕是蓝羽。
这天上午,云淡风轻,又是天气晴朗的一天。
云轻刚给一桌客人送完咖啡,门口欢迎光临的声音响起,接着一把熟悉又亲切的声音响起:“小轻,小轻!”
云轻抬头一看,顿时眼眶泛红,他紧咬下唇,胸口万千委屈顿时像开了闸的洪水喷涌而出,他双手紧握托盘,定定看向朝他快步走来的赵刚。
“小轻,终于找到你了!”进了城就是不一样,赵刚比在家里时白了一些,身穿白衬衫,黑色西裤,云轻第一次见他穿得这么正式,身高腿长,一笑,两排整齐白亮的牙齿热情扬溢跑出来晃人眼。
又帅又有型!
“刚子哥!”云轻低低唤了一声,吸了吸鼻子,没敢再出声,他生怕自己多说一个字情绪就会溃不成军,这段时间他太累太压抑太无助了。
“哎!我问了你们校门口的保安才找到这里来的。”赵刚边说边接过云轻手里的托盘,“小轻,你歇会吧,我来帮你。”
见到赵刚,云轻没来由的松了口气,觉得自己飘着的心终于有了实实在在的依靠。“我这是在工作,又不是在家里干农活,还能帮我替,我带你去见爷爷。”
“这位大帅哥是谁呀云轻?”蓝天结完账抽空过来,好奇打量眼前这位帅哥。
赵刚看见蓝天身上和云轻一样的工作服,知道是同事,很友好打招呼:“你好小美女,我是小轻老家的哥哥,来这边出差顺道看看小轻和爷爷。”
蓝天一听是云轻家里来的人,脸上笑容立马真诚了十分,热情伸手打招呼:“哦,小轻哥哥呀!又是位大帅哥!你好,我是蓝天,云轻的学姐!”
赵刚被蓝天的笑容感染,也伸出手跟她煞有其事的握手,重新介绍自己:“你好,我是赵刚!”
“这会客人不多,云轻,你带你哥哥去休息室找爷爷聊会天吧。”蓝天是云边拾光的老员工,除了老温她就是这里最牛叉的那位了。
老温不是位称职的老板,除了偶尔过来打理一下植物,很少呆在店里,也不知道去哪了。
云轻拉着赵刚往休息室走。
推开休息室的门,爷爷在靠窗的小沙坐着,手里拿着本抗美援朝历书在看,看见赵刚,愣了会神才反应过来。“刚子?”
赵刚目光很快落在爷爷打着石膏的右手臂上,他扔下手里的背包,几乎是跑过来轻轻扶着刚站起来的爷爷坐下,蹲在他身旁语气里满是心疼:“爷爷,这是咋回事啊?您咋受伤了呢?”
然后转头看向云轻,“小轻,爷爷受伤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你是不是跟我生份了?”
云轻忙摇头否认:“没有,我没跟你生份,爷爷上个月摔了一跤,现在没事了。”
爷爷拍拍他手:“刚子,你咋来了呢?”
赵刚把视线从云轻身上收回,笑着回答:“我跟老板过来这边出差。离得近就过来看看爷爷和小轻。”
“刚子哥,你出差应该呆不了几天吧?”云轻靠在门后边看着赵刚。
他很想像以前一样,受了委屈可以肆无忌惮扑进赵刚怀里痛痛快快哭一场。
但现在,他不敢。
他怕靠得太近,赵刚会现他身上脏!然后瞧不起他不要他这个弟弟了。
光是想想,心就跟被人紧拽在手里拧成麻花一样疼。